從球體散發出來的負能量如此密集，以至於在五顏六色的元素法力世界裡也形成了一團暗物質。裡面有元素空氣的痕跡，銀色的，閃閃發光的，但卻隱藏在憤怒、沸騰的惡意之中。
“感覺到了嗎？”
“是的。”
“你感覺到了什麼？”
“負能量，大部分空洞都是負能量。”
“很好，現在就放手吧。”
格溫掐滅了空球。
“把手給我。”
她順從了，伸出右手。莫耶把它放在手掌裡，用手指摸了摸她的脈搏。格溫能感覺到她父親粗糙的手指，粗糙而溫暖，在她手腕柔軟的面板上，有兩條藍色的血管剛剛可見。
“令人驚訝的健康，”她父親過了一會兒說。“你吃什麼補品？或者這是卡利班乾的？”
“你什麼意思？”
“他把生命交給你了嗎？”
“有一點。”格溫的聲音幾乎沒有耳語。“當他以活著的獵物為食時。”
“當你使用虛空時，你會感到噁心嗎？像是眩暈還是迷失方向？”
格溫點點頭。
“當我念高階咒語時，我感到頭暈。我也暈倒過幾次。還有一段時間，我身體很虛弱，我是說，骨瘦如柴，總是餓著肚子，但我吃的東西似乎什麼也幫不了我。”
莫耶把手指從格溫的手腕上拿了下來。
“你不能不使用無效元素嗎？畢竟，你有閃電。這真是難得的恩惠。”
格溫搖了搖頭。
“爸爸，我可不想把這兩個都留下來。我需要力量。有一天，也許很快，某些人會知道我的虛空元素。在那之前，我需要變得強大，有影響力；我需要強大的盟友和有影響力的支持者。如果沒有這些東西，我只會成為別人的傀儡，或者更糟。”
莫耶若有所思地舔了舔乾燥的嘴唇。一個擁有格溫美麗的女孩，擁有兩個罕見血統的才能。
“可能更糟，”他承認，他的表情無法辨認。“撇開這個不談，你堅持要用虛空嗎？”
“是的。”
“好吧，回到話題上來。你不可能減輕空洞的影響，因為空洞的準元素平面主要是負能量，與空氣中的微量元素混合。”
“那我就只能忍受了？我一直在使用為我提供正法力的治療者來抵消負消耗。”
莫耶皺著批判的眉頭，帶著滿臉懷疑的不以為然的表情。
“沒用。通靈空洞的消耗不是來自亡靈格溫的負排水。所有的積極抵消所做的就是推遲不可避免的事情。空虛的腐化來自你的內心。你的身體本身正在向生命輸送一種詛咒的力量。地球上沒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它消耗你的活力。我的建議是用虛空作為致命一擊，或者僅僅用它來賦予卡利班權力，至少那東西會給你一些回報。”
看著她臉朝下，莫耶看著他倔強的女兒，考慮著自己的選擇。
“看，沒有虛空法師是有原因的，好嗎？這不是一種為渴望生存的人準備的能力。我甚至不知道你為什麼有兩個要素，格溫，但那就是中了該死的彩票，好嗎？不管你認為什麼樣的命運在等著你，值得去死嗎？即使你最終因為政治原因而和某人結婚，或者“格溫”禁止這樣做，為了延續血緣關係——這比死亡更糟糕嗎？如果你死了，其他什麼都不重要，你知道嗎？你的朋友，你的導師，阿萊西亞，岡瑟，還有我們正在努力營救的女孩們，這些都無關緊要。”
格溫的表情依然冷淡。
格溫，你在聽我說嗎？”
她在聽，但她父親的話一點也不吸引她。
“地球上沒有任何力量可以阻止它消耗你的活力。”他說，但格溫知道他錯了。她知道地球上存在著一種力量，可以消除她虛空力量造成的傷害。她收到了三次——第一次是她和埃德加打架，接著是格溫唱《蛇》，最後是她從吊墜裡取出阿爾穆吉的精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