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莉·宋本該休息一天的。
現在,他和他的工程師同伴們靠牆排成一行,囚犯們在等待行刑隊。
這一切都是從他現在的女友尤林開始的,尤林是他見到的兩個女人中的一個,突然要求他見見她的父母。這一要求意味著是時候徹底改過自新了,因為事情已經從無害的樂趣發展到了泥潭。
問題是尤林是那種有著杏仁棕色小狗眼睛的女人,在懇求什麼的時候會變成液體,而莫耶很虛弱——事實上,對於更公平的性別來說,非常虛弱。
於是,莫耶把星期三的班次換成了星期四,不得不度過了一個尷尬的夜晚,尤林的父母盯著他看,尤林清楚地承認自己有兩個孩子和一個前妻,這讓他們大吃一驚。
尤林也許不在乎,但沒人希望他們的小女兒成為第二個,或者在莫耶的例子中,成為第一百個小提琴手。莫耶道歉後離開了家。尤林的父親揮舞著拳頭,尤林哭著拽著父親的袖子。莫耶一拳打在下巴上,但他很慶幸這次沒有受傷。他不想引誘她幻想結婚。他們玩得很開心,就這樣。
然後是星期四,一切都是對的。
在遮蔽站上早班是一項安靜而乏味的工作,尤其是在像沃森灣這樣的偏遠海角。多年來,他向野獸問好。在裡面,一個十幾米寬的深井裡裝著一個直徑六米,頂端到頂端大約八米的懸浮超高密度晶體。這裡是保護城市安全的遮蔽站的心臟。
作為一名放棄者,莫耶的工作是監視環繞水晶的數百個雕文,塑造水晶的法力,創造出獨特的共振,形成“屏障”——在兩個站之間傳遞的法力波動波長。
他的工作地點,北頭和沃森灣構成了這個城市的兩個主要車站。在這裡,屏障如此堅固,以至於在海洋上下形成一道閃閃發光的白色牆,並延伸到海床,如此滲透,以至於在星體層面上可以明顯地感覺到。它所完成的是對所有有核生物的排斥,造成不適、痛苦和最終的毀滅。野獸越大,共振獲得的傷害越大,消耗的法力就越多。
“宋高階工程師。”他的同事向他打招呼。
“溫納工程師。”莫耶回答說。
“你的約會怎麼樣?”
“和尤林在一起?”
“是的,韓國的那個。”
”不出所料,憤怒的老人,讓母親心煩意亂。當我告訴他們我有兩個孩子時,我還以為那老傢伙會和我決鬥呢。”
“你不是也老了嗎,老頭子?”溫納笑了。
“哎呀,我才四十歲!再說,我心裡還年輕。”
“哈!如果你不整理你的法術,你肯定活不下去了,你的認罪怎麼樣?”
“你認識我。我寧願在女人柔軟白皙的臂膀裡過夜,也不願在冰冷、堅硬的教科書上過夜。”
“啊,別這樣,莫耶。你在這裡已經快15年了?來吧,夥計,我們都知道你可以比高階工程師做得更好,我看過你的工作。”
“太懶了!”莫耶戲劇性地感嘆道升職了?只是更多的工作。我寧願在一個小時內完成校準,然後開始午睡。”
溫納不相信地搖了搖頭。
“你的孩子最近怎麼樣?”溫納改變了話題。
“珀西和他媽媽在一起,所以我敢說他為此而痛苦。格溫做得很好。我告訴你了嗎?她被閃電驚醒了。她肯定比我更有潛力。”
“格拉茨,夥計!我還記得你帶她去參加聖誕晚會的時候,她現在一定是個可愛的姑娘了。”
“有興趣嗎?你兒子還是單身漢?”莫耶興高采烈地問。
“他真是直截了當。是啊,不,你的女朋友對他太好了。”
“噢,得了吧,艾德,別那麼說,山姆是個好人。”
“他是一個經常放棄法律的人,對水的親和力很低。他會對一個普通女孩感到滿意的。”
“他們只是孩子,埃德,誰知道呢?格溫需要有人向她展示正常人的行為舉止。她有時太像她媽媽了,滿嘴狗屎,滿口髒話。有時我會擔心。”
愛德華·溫納又搖了搖頭。他看過一些格溫的流明錄音,這些錄音是莫耶從他那骯髒有錢的姐夫那裡弄來的,做著閃電般的事。那女孩比山姆做夢都想得多。讓他們倆見面只會毀了這個男孩的自尊心。莫耶的本意是好的,但話說回來,他通常都比班上的高。他和二十多歲的女孩約會;他和來自筆名貧民窟的女孩約會。他也和年長的女人約會,即使她們是高階法師或法師也不在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