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知道了。
她真的應該冒這個險。
事情發生的時候,費里斯以為自己陷入了一種魅力之中——一種不可能發生的事情,因為像她這樣的學校的主人實際上對幻覺的影響是免疫的。然而,費里斯只是目睹了一些她只在舊戰爭故事中聽說過的事情。
一道吞噬了所有光明的黑暗的閃光。一種令人作嘔的法力噴發,讓所有見證它可怕誕生的人都有一種令人噁心的眩暈感。
她感覺到空間本身的明顯扭曲,胃的一個傾斜,一瞬間從骨頭裡發出的恐懼。
接著是一陣閃電。
然後就結束了。
格溫知道她在茱莉亞身上使用了一個專注的偵測魔法的那一刻,她真的陷入了困境。他們的元素搭配不好。即使她所有的咒語和召喚咒語都被阿爾法擊中,茱莉亞也有可能活下來。作為一個岩漿法師,茱莉亞的耐熱性降低了閃電的衝擊力,她的土製身體驅散了它的麻痺效果,使格溫魔法中最好的部分無效。
當格溫站在那個能量場上時,她能進一步感受到女孩的蛻變魔法的共鳴效果,遠比黛博拉的魔法更強大和更熟練。還有一些東西,隱藏在女孩的法力簽名裡。
如果一定要她猜一猜,那麼格溫的占卜骨頭就會冒險說這是認罪。只有一所學校直接反駁她的召喚,才能給她這樣一種毛骨悚然、不祥的預感。
理查德是對的。羅斯貝派了他們的總督,最高的自信,他們已經反擊她的每一個行動。她別無選擇,只能利用自己的虛空能力;她唯一的辦法就是在達到最大效果的同時儘量減少暴露。
“開始!”
沒有時間思考了。
現在,她必須行動起來。
“熔化的盔甲!”茱莉亞發了咒語,她的面板開始沸騰,伴隨著流動的火粒和土法力,形成了堅硬的甲殼。如果給她幾秒鐘的時間讓咒語成熟,格溫知道她的對手將勢不可擋。
“維度門!”
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格溫從她站的地方消失了。
下一秒她又出現了,猛烈地撞向毫無戒心的茱莉亞,一團半圓形的濃密黑暗閃爍了幾秒鐘。
她的對手在離她幾厘米的範圍內看不到也感覺不到格溫在進行心靈傳送。這是一個荒謬的舉動,甚至瘋狂。朱莉婭周圍的溫度幾乎高達幾百度!這足以點燃格溫的制服。
但這些都沒有發生。突然出現在茱莉亞身邊的那個女孩忽閃忽閃,然後茱莉亞跌跌撞撞地掉在地上。
格溫感覺到她進攻性的維度門連線在一起,她的虛空法力立刻吞噬了岩漿法師仍在形成的熔化裝甲。
她立刻感覺到自己的生命體徵像石頭一樣下降,但繼續攻擊了一小部分,感覺到它在岩漿中嘎吱作響,接觸到了下面的原始法力。當茱莉亞摔倒在後腳上時,熔化的盔甲的中心鍍層散開了;咒語過載並被驅散,導致未成形的煙燻石從她身上掉落。
格溫把兩隻手伸向茱莉亞的手,一隻放在她的肩膀上,另一隻手碰到茱莉亞的太陽神經叢,迫使空氣從她的肺部排出。
格溫內心的節拍器數了幾秒,直到她的大腦準備好下一個咒語。
“閃電!”
茱莉亞還沒落地,格溫就從她左手中提取了一束電漿,射向茱莉亞的胸口,感覺到能量在岩漿法師體內猛烈傳導,令人滿意。茱莉亞的泥土體質吸收了格溫的大部分咒語,但足夠多的咒語穿過茱莉亞的軀幹,使她的對手癱瘓。
當茱莉亞最後著陸時,它發出了一聲清脆的砰砰聲。
當戰鬥已經結束時,人群仍在等待發生什麼事。
“怎麼了?”有人問。
“熔化的盔甲在哪裡?”
“為什麼茱莉亞在地上?”
“為什麼閃電法師站在茱莉亞身邊?”
他們的聲音很快變得瘋狂、焦慮,充滿了沒有人能回答的問題和情緒。
格溫轉過身去檢查基爾羅伊和費里斯。亨利少爺咧著嘴笑,笑得太開心了;他那張老臉上裹著一副不羈的歡笑面具。費里斯自己做了個“O”字,嘴唇圓得可以裝一個鵪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