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次,艾格尼斯不得不出面干預,阻止亨利和馬克說出他們都無法收回的話。起初,蘇雅幫助過她,但在馬克指責他的孫女是一場虛無的災難之後,這位老巫師與基爾羅伊隊結下了不解之緣。
這一切的背後是否一直隱藏著這麼多刻薄的言辭?艾格尼斯想知道這麼多年來她是否認識她的朋友。在她看來,沒有任何一種遷移能改變他們是同伴、同志、共同倖存者的事實。
她和蘇麗婭經常保持聯絡,時不時地在一起吃午飯。亨利忙於控制塔樓的混亂,但他努力了。馬克經營著自己的經紀公司,與艾格尼斯有著共同的工作關係,艾格尼斯向他提供了她的聯絡人和客戶的資訊和最新訊息。
當亨利把他們都叫到馬克的咖啡館見面時,艾格尼斯不知道他和馬克之間的摩擦已經升級到了一個沸點。當她走進馬克露臺的閣樓時,這一點非常清楚。法師們,尤其是在法師和法師級別的法師,用他們豐富的法力施加了一種神秘的壓力;走進那間屋子就像試圖推開一堵水牆。
馬克坐在桌旁沉思。
亨利坐在蘇菲娜做的椅子上,愁眉苦臉。
蘇里亞坐在另一個角落裡,身後是一個年輕的助手,在發牢騷。
露臺怎麼還站著?艾格尼斯很納悶。如果這是她的波爾多酒,這個地方早就塌了。
問題的核心是格溫。阿格尼斯明白這一點,但這只是簡化了一個複雜的問題;就像把一場森林大火歸咎於一次閃電襲擊。
格溫只是火花。
多年來,骨子裡的骨灰和慾望都在堆積。據艾格尼斯回憶,這些老男孩把他們的問題留給自己,典型的軍人。他們再也沒有把壓抑的怨氣發洩出來,現在火牆已經有十米高了。
艾格尼絲覺得她應該承擔一些責任,畢竟是她自己提出的要求,但她怎麼會知道呢?按亨利的說法,這是一個真正的喜劇。格溫本來應該帶著擦傷的膝蓋回來的,也許很不高興,可能悶悶不樂,抱怨著野人和法師之間的差距。
事實證明,馬克一直在製造一個巨大的過失,以徹底證明亨利是錯的。
她的錯是她把所有的情報都留給馬克。畢竟,他是這群人的占卜師,城裡最好的鐮刀匠之一。馬克照例告訴了她:流氓,無家可歸者,一些絕望的靈魂,他們想對格溫下手。斯泰西在回家的路上和藍色的人調情。它應該是教育性的,開眼的,說教的。格溫要對她努力拯救的人有一個更廣闊的視角,捫心自問,她是否願意冒著生命危險去拯救那些依靠社會慷慨而生存的人,質疑她是否能忍受這一切的醜陋;讓她瞭解那些沒有她優勢的人的處境。亨利甚至準備了一篇演講稿,這是他最喜歡的主題:偉人的責任和行使的侷限性。
然後,當然,現實用火球炸開了門。
據一個怒氣衝衝的亨利說,他像一個尖叫的水壺一樣燃燒著自己的生命法力,格溫曾頭朝前撞上了法師的股票收割機。一個奴隸的巢穴不僅僅是任何奴隸。這是一根屬於盜賊法師的樹枝。一個由外地人經營、由眾議院、軍方和著名工業家秘密支援的投資方組成的秘密集體。通常情況下,塔臺對他們視而不見,只在必要時才跺腳。亨利的派系知道,只要黑人聚居區存在,這種事情就不可避免。
所以他們吵了起來。悉尼最高的法師,一個被裝飾過的占卜師,一個老巫師:像精神病院裡痴呆的老人一樣爭吵,咆哮著談論過去。
“閉嘴!你們所有人!”她衝他們喊道。他們生氣地瞪著她。“格溫現在在哪裡?”
“我們說話的時候,岡瑟正在傳送回來,”亨利回答,語氣果斷地冷淡。
“那我們就等著吧,”艾格尼斯惱怒地說。“把整個故事告訴她。看在他媽的份上,你應該學會從鼻子裡看過去。”
亨利和蘇雅咕噥著,咕噥著,用不友好的表情瞪著對方。只有馬克的眼睛使阿格尼斯發抖。
但現在,他們還在等待。
一個傳送圈在露臺的地下室裡燃燒並死亡。岡瑟拂去格溫頭髮和衣服上的銀色微粒。史黛西仍然赤身裸體,語無倫次,所以這位容光煥發的法師找到了一間客房,用毯子把她裹起來,然後哄她入睡。
他帶著一條毛巾回到格溫身邊,然後把毛巾包在她的肩膀上,他們沿著狹窄的樓梯艱難地走了上去。
在格溫突破頂端之前,她感覺到了空氣中投射出的法力的壓力。她只有向岡瑟撤退,才能繼續前進。
“格溫!”蘇雅的聲音叫道。“我的cucu!他們對你做了什麼?”
格溫從岡瑟的懷裡衝出來,撲到她祖父的懷抱裡。
“奧帕!”
她想把頭埋在他的胸膛裡,但她的手術室太短了,骨瘦如柴。相反,那個男人尷尬地擁抱了她,給人的印象是她才是提供安慰的人。其他人看著,有的微笑,有的毫無表情。
“我帶來了一個朋友。”蘇雅指著他身後的一個女孩。
格溫困惑地看著蘇麗婭,然後看到他們身後一張熟悉的面孔。那黝黑的面板,那高高的,纖細的身材,那最後長出來的齊肩長髮。
“黛博拉!“格溫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格沃拉緊張地對她的朋友微笑著。那女孩看起來很緊張。她站在罕見的顯赫人物面前,即使他們此時聽起來像是吵架的孩子。
“怎麼辦?”
“我和一個著名的變形人實習…他碰巧是你的祖父。當這整件事發生的時候……”黛博拉拉著格溫的手。“我一聽說就主動來了。”
“哦……哦!黛比!”
格溫為了黛博拉離開了她祖父那瘦削的獨木舟。
兩個女孩擁抱在一起,她們相似的身材和身高讓格溫掩面,感受到一種柔軟而熟悉的東西的包圍。這正是她所需要的;不是家長或導師的擁抱,而是與她同級的人。作為回報,黛博拉也把格溫緊緊地抱在身邊,兩個女孩分享了一個親密的共情時刻。
他們被一聲不悅的鼾聲打斷了。
“也許我們應該繼續這場庭審?馬克嘲諷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