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妹妹被派去執行遠離人類文明的遠征任務……”
“對。”格溫緩和了她的偏執。如果馬克知道學徒的事，那麼她的主人信任占卜師是不言而喻的。整件事都是一個考驗；如果她到處亂砍濫伐，燒燬他們的房子，那對她所宣揚的高貴的權利是不好的。
她又把檔案看了一遍。
“這裡說，我被允許在城市範圍內使用致命的武力來保衛自己……我能預料到有人會對我使用致命的武力嗎？在城裡？”
“這是塔臺與邊境政府談判的一項條款。如果真的是一個野人或盜賊法師威脅到你的生命，你很難指望你使用你最薄弱的法術。”
“這不是有點過分嗎？“格溫忍不住想知道有人會在這次任務中威脅到她的生命。
“這不是一個完美的系統。你看，我是你的擔保人嗎？”
“繼續。”
“我個人對你的選擇負責。如果你的行為被證明是刑事犯罪，我的工作就是配合警方把你抓起來。”
格溫把卡片夾在手指間，感覺比她的學生證更充實，更密集。
“我想這張卡還能追蹤我的位置嗎？”
馬克補充道：“它還追蹤重要的魔法活動。”。“但沒有詳細或實質性的內容。畢竟，我們只是一個邊疆城市。悉尼不是倫敦。”
“我明白了。”
格溫不再驚訝於自己的隱私被餵給了狗。她的主人在跟蹤她；學校在跟蹤她，天知道還有誰在跟蹤她。
她簽署了檔案，看著羊皮紙消失在馬克的戒指裡。
“好吧，那我最好去上班。”格溫從椅子上站起來，把衣服放下來。“我想夫人在等我。比方說，波爾德洛和咖啡館同名，這背後有沒有故事？”
“說來話長，”馬克冷淡地回答。“你看，總有一天我會告訴你的，但是……”
“…也許當我們認識的時候。我把你念得清清楚楚。如果我有什麼問題可以請教你嗎？”
“當然，我是你的嚮導和導師畢竟，這是我的留言符號。你知道如何使用資訊嗎？”
“沒有裝置不行，不行。”
“總有一天我會教你的——如果你能挺過來的話。”
“謝謝，那我就去。”
格溫敲了她兩小時前離開的那扇門。
“歡迎回來。”那位女士帶著她那紅潤的笑容開啟了門。“艾格妮絲·基特森夫人。”
“格溫·宋。“我會由你照顧的，”格溫回答。“你是客戶嗎？”
“我付錢，但不，我不是客戶。“進來吧，”夫人領她進來。“你的客戶在我辦公室。她等得焦頭爛額。馬克說你會早點來的。”
“對不起，繁文縟節花了一段時間，”格溫道歉說我現在在這裡。”
他們穿過走廊。在內部，裝飾是仿照法國曆史的頹廢時期，優雅，儘管它的業務性質。在裡面，她吸引了各種脫衣狀態的女人好奇的目光。格溫稱讚她的時機，現在是中午，而且這個地方要等到很久以後才會接待顧客。相反，女孩們在公共休息室裡喝茶喝咖啡，看影片。
在雙人露臺的後面，兩人走到了一個看起來像是夫人辦公室的地方，一個改造過的床頭櫃。在屋裡，夫人把格溫介紹給一位名叫莎莉·坎特威爾的年輕女子。
“薩爾，這是格溫。格溫，莎莉·坎特威爾。”
她的“委託人”有一頭淺褐色的頭髮，戴著小戒指，淺綠色的眼睛，一張清秀的臉，帶著鄰家女孩的氣質，格溫知道這種氣質在某些男人中特別受歡迎。以同樣的標準來衡量，雖然格溫本人也很特別，但男人們常常覺得她很嚇人。
格溫伸出一隻手打招呼，女孩嚇得直哆嗦。使她懊惱的是，莎莉做了一個懇求的手勢，用兩隻手握住她的手指。
“法師夫人，我很高興你能幫助我們，”莎莉懇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