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雖然不齊,但是做的事情卻一個比一個可怕。
偌大的霍家,就如同一個巨大的罐子,裡面養著數不清的毒蟲,這些毒蟲相互啃噬,說不定哪天就會有一隻毒物從中破罐而出。
要麼生,要麼死。
霍禹說罷,其餘三個人立刻就站了起來,齊聲說道:“旦憑小將軍調遣!”
“霍雲,你心思縝密,就由你重新選親信與匈奴人聯絡,至於曾經與此事沾邊的那些人,盡數除去”
“諾!”
“姐夫,我等分在田廣明將軍的手下,他可否靠得住?”
“靠得住,雖然未曾與他言明我等要做的事情,但是他是明白人,不會與大將軍作對,更不會對那唾手可得的功勞視而不見。”
“那此事就這樣辦,我等共同進退,他日若能成事,你們人人都可以封王!”
“唯!”
……
兩日之後的戌時,已經過了宵禁的時間。
和平日裡一樣,無權無勢的百姓都已經乖乖回到了自己的宅院裡了。
此刻還敢在再行走的,恐怕就只有品秩在比千石以上的官員了。
因為行人稀少,再加上夜已經深了,所以一條條閭巷裡,只能時不時聽到犬吠聲或者嬰兒啼哭聲。
自從夏末的那場大雨之後,長安許久沒有下過雨了,甚至連一片烏雲都沒有,月亮與星星分外地亮。
軍司馬王獻今日很早就離開了大將軍府,自從那日與大將軍談完之後,這幾日分到他手上的事物就格外少。
王獻並未起疑,畢竟自己剛做成了一件大事,理應給自己過幾天清閒的日子。
再往後,就不知道還能不能有這樣舒服的日子了。
王獻五十歲上下,還是一個軍司馬,升得已經比其他人慢許多了。
原本以為哪日當上大將軍府的長史也就到頭了,沒想到天上掉下來一個如此大的機緣。
王獻向來非常謹慎,這幾日也不免有些飄飄然起來。
每日散朝之後,他都要去北城郭一家昌邑人開的酒肆裡喝上幾杯酒。
這種酒名為宣酒,是新進從少府裡傳出來的,好像是縣官想出來的釀酒秘法,那家酒肆也是少府指派人開的,只能在那裡買到這種酒。
聽說,最早釀出來的那幾壇好像還送給了大將軍。
能與大將軍喝到同樣滋味的酒,王獻很是得意。
今日自然也不例外,王獻剛剛又喝了幾杯,此刻走起路來,已經有些晃悠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