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年頭,說實話還要被罵,玄蛇追了一條街,最後還是被罵走,只能站在原地,愣愣的看著那兩個人離開,隨後陷入了深深的思考當中。
應該沒問題啊,自家大巫師對那些小部族的巫師,或者人族說話的時候,都是這麼說的啊,只是他說完之後,要做個法事,然後收點好處,可我不收啊......
你們為什麼這麼狂躁呢?
我真的只是想幫助你們啊。
真的是....
真是讓冷血動物摸不著頭腦。
玄蛇突然很是感慨,原來當個善神也不是那麼好當的,你去給別人看卦象,並且告訴他你最近運勢可能不對勁,他還以為你在騙他.....
誒,這世道,神靈難做....
為什麼自己當初不當一隻愚蠢的蛇呢,原來惡神不被待見,善神也是一樣啊!
人族真是複雜的東西,還是自家部族靠著威懾來的輕鬆,自己說什麼他們就做什麼.....
不過那樣又顯得很蠢了。
玄蛇頓時有些糾結。
玄蛇當然不知道,但凡他換一個說辭,也不會造成這種效果.....
不過屍象的出現,讓玄蛇認為有必要關注一下這個年輕人,於是他很快找到了應龍,而應龍聽說了這件事情之後,十分的重視。
“你說屍象?”
玄蛇嘆息:“是啊,屍象,這不是什麼好的徵兆,但我去和他們說,他們還罵我,誒,這世道....”
應龍皺眉:“你怎麼和他們說的?”
玄蛇:“我和他們說,你們最近印堂發黑,兩耳纏厄,或有血光之災....”
應龍:“......我知道為什麼他們不理你了,算了你也別問了,這事情我去看看。”
在應龍離開之後,玄蛇還在自己思考。
我究竟是哪裡....難道是,我使用的措辭有問題嗎?
“是不是我說的太輕了,他們不重視?下一次,應該是說....‘殺身之禍’、‘亡命之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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崖和阿蒙忙碌了一天,在傍晚的時候,回到了濮水氏。
路上,崖還看到了“公共汽牛”,阿蒙說那些牛是有固定行走路線的,而且十天只有三天會出現,就是給那些出門不方便的人搭乘的牛車。
不過阿蒙剛領了自己的大牛,所以一路上和崖是騎著自家的牛回來的。
這裡遠離喧囂,田野的風景重新出現,崖突然有一種恍惚感,在夕陽的照耀下,這裡讓他感覺,像是另外一片故土家鄉....
但這裡沒有火渡湖,也沒有甘植樹...但是有願意接納遠來者的戰士們,也有欣欣向榮,從沒有見過的火熱生活。
或許自己還需要一段時間來適應。
或許真的如阿蒙所說,這裡的生活,比起中原都要先進?
“誒,現在洪州真的是人來的人太多了,我今天在農貿市場遇到一個跛覡,追著我們要給我們卜卦,還說我們有血光之災,連甲骨都不帶,也不知道在想什麼東西,真的是,這些騙子就應該把他們驅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