丞相等人能想到的,陳錫康沒有理由想不到,而預料到丞相等人可能會縱火燒山,讓自己沒有足夠的木材造船,陳錫康也早早帶著王馬來到森林中守候,而這一守,果然將丞相等來了。
不過不敢帶太多的大軍前來縱火,只是帶了數十個精銳出現的丞相與百里登臺被陳錫康和王馬阻止後,也立即作罷退走。
如今不說刀道入聖的王馬,便是擁有五道帝皇龍氣的陳錫康,也絕對擁有與丞相一戰的力量,所以二人在出手之後非但不能取到任何好處,而且還有極大的風險。
若是丞相與百里登臺出事的話,那對於河岸對面的眾人絕對是一大損失!
一夜不過,丞相等人放火燒山的想法沒有成功,而西陲一方,陳錫康則是再次帶著一眾大軍出來砍樹,而浩蕩大軍整整砍伐一天,又是一處密林在一天之內被夷為平地,冬風在一瞬間吹過時,若不是見不到銀裝素裹,鎮守在這裡的人們絕對以為已經進入深冬了。
一連砍樹三天,在西陲大軍的軍營中頓時多了無數木材,不過這一天當陳錫康命令加工木材時,軍中的眾人皆因為陳錫康所頒發的命令而傻眼。
“錫康,你沒有說錯吧,這麼多木材就是用了造樓梯的,而不是造船渡河的?”聽到陳錫康下令要將所取木材鍛造成結實的木梯時,一臉吃驚的呂驢震驚之下瞪大了眼睛問道。
因為陳錫康的話而震驚,但在腦海中沉思一會依舊百思不得其解後,呂驢還是問出了心中的疑惑,而此時呂驢心中的疑惑也是周圍眾人的疑惑,便是祡斐,一時間也有些沒有明白陳錫康的打算。
實際上想不到陳錫康心中在想什麼,倒不是就說柴斐才智欠佳,完全是因為其人不修武,格局有些被“凡人思想”限制而已。
“你們沒有聽錯,就是要造樓梯,至於渡河用的船嘛,都砍了那麼多樹了,也造一些出來以假亂真,敷衍欺騙一下和河岸對面眾人的耳目。”
“不是,我的意思是既然砍樹的目的只是為了造梯子的話,我們根本不用砍那麼多樹啊,而且之靈的城牆面前還有靈水呢,我們連靈水都過不去的話,造梯子有什麼用啊?”聽到陳錫康的話,王馬再次充滿疑惑的開口。
饒是在戰場上廝殺了這麼多年,心中同樣有智慧,不過此時此刻,呂驢也完全抓不到陳錫康心中的點。
“這個嘛,你們暫且聽我娓娓道來。”陳錫康說著,也去到一邊坐下,那架勢,明顯要和眾人好生擺談一番的樣子。
“之所以砍這麼多樹,雖然也是因為要用到木材,不過也有一部反原因乃是為了麻痺丞相等人,讓我們因為砍樹造船這一舉動而產生我們即將造船渡河這樣錯覺時,也讓丞相等人認為我們即將借船渡河,不過從一開始,我就沒有想過造船渡河,因為那樣即便我們真的攻過去了,也一定會損失慘重!”
見眾人一臉疑惑的來到身邊坐下時,陳錫康也淡淡開口,而聽到其人這樣解釋開口,眾人心中的疑惑非但沒有解開,反而更加濃郁了。
“季節已然入冬,當凜冬到來時,整個九江郡都會處在極低的溫度中,而每年的冬天,九江郡中都會有不短的時間有大雪天氣。而若是下大雪的話,溫度就會降低,水就會結冰。”
知道自己剛剛那樣說一定只會讓眾人心中更加疑惑後,陳錫康再次補充開口,而聽到這裡,眾人也漸漸明白過來一些什麼。
“陳王的意思,是想等到凜冬之際,借靈水結冰之際從河面上直接去到河岸對面?”
心中已經能想到一些什麼,但一時間也沒有將頭緒理清楚,還有些朦朧時,聽到祡斐這如同畫龍點睛的話語,眾人醍醐灌頂,頓時醒悟過來。
只是當眾人眼中一亮時,柴斐的話卻再次讓眾人一臉疑惑。
“仔細回憶的話,靈水近十二年來也只有一年沒有結冰,而且還是十一年前,所以今年靈水結冰的機率也很大。只是陳王想過沒有,靈水終究是一條大河,水面流動,便是結冰,冰層厚度也絕對支撐不住數萬大軍浩浩蕩蕩而過,而且河岸對面的眾人也不會讓我們安生的。”
“若大軍在過河時冰層破碎,那於大軍而言將是一場災難!”
雖然知道了陳王的想法,不過腦子靈活而且考慮周全下,柴斐立即將陳錫康決策的弊端盡數指出,而便是愚鈍一些的王馬此時都能從祡斐的話中聽出了那樣的風險之大時,臉色也有些凝重。
確實,如祡周子所說的話,太冒險了,而且稍有不慎便會落得一敗塗地的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