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故意挑釁激怒別人,而是他真的覺得全世界都是自己的,這場戰爭就是一場鬥獸——其他雜種在場內互相殘殺,直到剩下最後一個人,然後被他親手處決就是無上的榮光了?
“Master之前說過你,對你的評價是沐猴而冠……我本來以為有些過了,但是現在看來果然如此。”
佐佐木小次郎也是忍不住的搖了搖頭,想起了夏冉之前對於這個英雄王的評價。
雙商低學歷淺,心脆易怒卻又自命不凡,這樣的人在現代也是一抓一大把……吉爾伽美什真的只是出身好了,他飛起來是因為他正好站在風口上,並不是因為他本身多有能力。
“混蛋!你這該死的狂犬說什麼?!”
吉爾伽美什卻是瞬間怒氣沖天,這個新出現的雜種竟然也敢對自己大不敬?還有他的那個藏頭露尾,根本不敢出來露面的Master又是哪個不知天高地厚的雜種?!
佐佐木小次郎正想繼續說些什麼,但是卻突然宛若前知一般的提前側身邁開一步——
下一個瞬間,有一柄鋒利的紅色魔槍的槍尖呼嘯著撕裂空氣,洞穿了他的後腦剛剛所在的空間位置。
“Lancer,你……原來是這樣啊,那就沒辦法了。”
劍士皺著眉頭回身看向偷襲的人,卻沒有能夠問出自己的問題來,因為只是一瞬間他就已經瞭然於心,於是眉頭再度舒展開來,變得出塵,無慾無求。
“對不起……”
Lancer卻是無比悲憤與痛苦的低吟道,這已經是第二次了,御主直接透過令咒下達命令,強行控制他的身體做出他不願意做的事情……這使得他倍感羞辱、痛苦萬分。
他不需要聖盃,只是希望彌補生前的遺憾,那就是奉行騎士之道,從一而終的侍奉一位主君……沒錯,從一而終的侍奉一位主君的前提就是奉行騎士之道。
因為他的忠誠心正是他所恪守的騎士精神而帶來的,斷然不能夠在這方面捨本逐末,要求他只有忠誠而不講騎士精神,那是不可能的事情。
——智商只要達到合格線的人就應該知道,如果這位槍兵沒有那種精神的話,那麼忠誠不但無從談起,什麼時候被反捅一刀都是有可能的。
偏偏他的Master卻是一位為追求勝利可謂不擇手段的魔術師,這才是主從之間最為矛盾的問題。
就像是現在這樣,肯尼斯也是判斷必須抓住這個機會。
——雖然他不敢親自進入柳洞寺冒險,但是卻判斷必須纏住佐佐木小次郎,為自己的臨時盟友創造機會,瓦解柳洞寺這個可怕的勢力陣營……
真的是太可怕了,匯聚了三個強力到極點的敵人,每一個都在自己的職階或者跨越職階的發揮出超越英靈的效能,不管是狂戰士的無雙技藝與可怕能力,還是魔術師那統御戰場的恐怖術式,亦或者是暗殺者那吊打劍士槍兵的正面戰鬥力……
哪一個拿出來不是真正的bug?無論在哪一屆的聖盃戰爭之中都是一張超強力的底牌了,結果在這一屆就全部匯聚在了一起。
他們結成同盟的話,根本就是無解,其他人能夠有活路?大概也就只有大大咧咧的征服王,會一直希望透過嘴炮,讓其他所有人放下武器,加入他的麾下,成為他的臣子。
或許真的是抱有這樣不切實際的期望,他迫切希望其他的競爭對手都不要打生打死的,大家最好以和為貴,傷了誰死了誰他都心疼……似乎已經先入為主的覺得其他人都已經是他麾下的佈下了。
但是其他人卻非常理智,就連自大狂兼感情癲狂症狀明顯的雜種王,都似乎有了某種危機感,果斷的出手阻止了佐佐木小次郎,肯尼斯又怎麼可能不為自己的盟友創造機會呢?
征服王緊皺著眉頭,他並不喜歡這樣的事情發展,但是看著對面的那個黃金射手,就知道對方不會讓自己過去阻止那兩隻老鼠的行為。
而且被吉爾伽美什這麼來一出,佐佐木小次郎沒有能夠回去支援,而狂暴的黑騎士失去理智,根本就分不清輕重緩急,或許現在那兩隻老鼠已經得手了也說不準。
“……到此為止了。”
陰沉的聲音傳來,佐證了征服王的這個想法,同時也打消了他準備衝擊一波,突破吉爾伽美什的阻攔的念頭——不管行不行,在塵埃落定之前總要試一試。
身材魁梧的巨漢忍不住的長長嘆氣,大家各懷鬼胎,各有想法,並不是說他怎麼想的,別人就一定會贊同他的思路,所以很多事情也不可能事事如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