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重的菸灰缸給顧景修開了瓢,他腦後流了血,將菸灰缸的一角給染紅了。
顧景修整個人從沙發上滑了下去,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尚淺也是嚇了一跳,她剛剛完全是本能,才抓起菸灰缸砸了顧景修的頭,根本沒想要害他。
她嚥了口口水,小心翼翼地蹲下去,探了探顧景修的鼻子。
有氣,還好。
尚淺微微鬆了一口氣。
之前脖子被捏住壓到了喉嚨,她現在嗓子都特別的不舒服,總想咳嗽。
尚淺坐在沙發上微微喘著粗氣,這個顧景修是不是真的有毛病啊!他們總共沒有見幾次面,卻被他掐了兩回脖子了。
她眉頭緊鎖,憤然地踢了他一腳。
尚淺環顧四周,最後把目光鎖在了顧景修的身上。這間房間的門用了特殊的鎖,一旦鎖住,無論從裡面還是外面,都需要專門的鑰匙才能開啟。
她被關起來的第一天就找遍了整個房間,都沒有鑰匙的蹤跡。所以尚淺懷疑,這鑰匙就在顧景修的身上。
尚淺緊抿著嘴唇,輕手利腳的蹲下去,在顧景修的身上摸索著。
到底放在哪裡了?
就在這個時候,一隻手忽然握住了她的手腕。
尚淺嚇了一跳,顧景修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正緊緊地盯著她。
男人看著她的眼神有些陌生,臉上露出一抹疑惑,“你是誰?”
什麼情況?顧景修不認識她了?
尚淺有些愣住,還沒來得及說什麼,就看到顧景修皺著眉頭揉了揉腦袋。
手上一片黏·膩的溼潤,他在看到自己手上的鮮血時,眉頭皺的更深了。
他將手上的鮮血遞到尚淺的面前,目光審視著她,“你做的?”
“顧景修,你到底在搞什麼鬼?”
尚淺後退了一步,警惕地看著他,“別告訴我你失憶了啊。你把我綁到這裡來,不是為了玩這種無聊的遊戲的吧。”
顧景修顯然被她的話驚到了,“你的意思是說,是我把你綁到這裡?胡說!我根本不認識你!”
“你到底是誰?闖進我家,有什麼目的?”
他的神色既迷惑又憤怒,根本不像是裝出來的。這下,輪到尚淺蒙了。
“顧景修,你……”
尚淺有些無言,她眼珠子微微轉了轉,試探性地開口,“那既然這是一個誤會,那你把門開啟,我先走?”
顧景修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從懷裡摸出了鑰匙,將門開啟之後,做了個“請”的動作,“請你趕快離開,至於你襲擊我的事情,我就有不和你計較了。”
尚淺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帶著滿腹的疑惑,離開了顧景修的家。
顧景修在窗戶邊看著尚淺離開,這才收回了目光。
他捂著頭,打了一通電話,“喂?給我查一查剛剛從我家離開的那個女人是誰?”
對面的下屬明顯愣了一下,“總裁,那個女人是尚淺啊,不是你親自帶回來的嗎?”
“什麼?我親自帶回來的?怎麼可能?”
顧景修有些不可置信,他根本就不認識那個女人,怎麼會帶人回家?
“是啊總裁,尚淺就是你親自帶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