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顧總。”
尚淺的心中升起了些許的警惕,臉上卻掛著淡淡的微笑。
“尚淺小姐今天很漂亮。”顧景修毫不掩飾自己的驚豔,他微微彎腰,標準的西方禮儀,“景修有這個榮幸請尚淺小姐喝一杯麼?”
“不必了。”
尚淺剛要開口,有一個人卻替她先拒絕了。
傅郗大步流星地走了過來,冷峻的臉上沒有什麼多餘的表情。
他拉著尚淺的手,冷冷道,“對不起,顧總,我們還有事,失陪了。”
“傅郗,這麼多年不見,你怎麼還是和以前一樣,對我冷冰冰的,真是令人傷心。”
顧景修推了推眼鏡,“我很欣賞尚淺小姐,想和她聊聊。傅郗,你不會介意吧?”
“我很介意。”
傅郗冷著臉,眼底透著毫不掩飾的厭惡,“顧景修,收起你的小動作,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尚淺目光在二人的身上掃來掃去,眼底充滿了疑惑,這兩個人到底怎麼回事?之前又有過什麼樣的恩怨?
手指被不輕不重地捏了一下,尚淺一僵,趕緊收回自己的視線。
傅郗帶著尚淺離開了天台,顧景修看著二人離開的背影,唇角的笑意愈發邪氣起來。
“尚淺,以後離顧景修遠一點。”
傅郗的臉色陰沉的可怕,“他不是什麼好人。”
尚淺點點頭,她自然知道顧景修不是什麼好人,好人可做不出來蓄意謀殺這種事。
“傅總,你和顧景修之間,你們……”
尚淺一點看著傅郗的臉色,一邊小心地開口詢問。
“我說了,這與你無關。”
傅郗拉著尚淺的胳膊,“時間不早了,我送你回去。”
“好,麻煩傅總了。”
尚淺乖巧地配合著傅郗,不再追問。
從酒店到尚淺的家有一段距離,她靠在副駕駛椅背上,眼皮一直在打架。尚淺的呼吸漸漸變得綿長,竟然在車上就睡著了。
傅郗把車穩穩地停在尚淺家樓下,看著睡熟的尚淺,隨即把外套脫下來,披在她身上。
他沒有叫醒尚淺,在旁邊等了很久,發現她睡得很熟,沒有任何醒來的跡象。
傅郗抿了抿唇,從尚淺的包裡摸出一串鑰匙來。他將尚淺抱上了樓,放到床上蓋好被子。
就在此時,昏睡的尚淺一把摟住了傅郗的脖子,傅郗猝不及防之下摔倒了床上,嘴唇從那張紅潤的朱唇擦過。
“!”
溫泉的觸感一觸即離,傅郗的瞳孔驟然收縮,耳朵悄悄爬上一抹粉紅。
他呼吸有些凌亂,看著尚淺沒有任何甦醒的跡象,傅郗這才鬆了口氣。
他拿著外套離開,腳步十分急促。
尚淺對外界發生的事情一無所有,一覺睡到大天亮。
清晨的第一縷陽光照進窗戶,她揉了揉眼睛,打著哈欠起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