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峰早有準備,或者說林將軍三人早有準備,手一伸,一個盤子狀的東西出現在手上。
“匿盤?”
林峰點了點頭,匿盤乃是軍中重寶,專門用來隱匿身形攻擊敵人陣點,連軍中的大陣都能隱住,這小小的血魔宗護宗陣法自然不在話下。
此時的血魔宗一片安靜祥和,渾然不知有幾人已經悄悄進到了門派內部。
“這血魔宗弟子不過百餘人,範圍倒是挺大的。”血魔宗外圍,像一個普通的村落,房屋建築算不得精美,不時還能看到一些走動的弟子。
不過這些人不是他們此行的目標,擒賊先擒王,先解決血魔宗高層那些人,再配合外面的其餘弟子裡應外合,這就是林峰的計策。
越朝裡走,建築愈發華麗,幾人朝著中心不斷進發,所見的血魔宗弟子也越來越多,他們不得不放慢腳步,儘量隱蔽身形。
而越接近中心,血腥味也越來越濃重,直到行至一片廣場,幾人才知這血腥味的來源。
只見廣場上擺滿了木籠,每個木籠不過一平米大小,裡面卻塞滿了十幾個人,老的少的,一應俱全,還有些缺胳膊瘸腿的,這些都是凡路上的人,被血魔宗抓來煉取精血。
而在木籠前,整齊劃一的擺放著鍘刀,鍘刀下是一個個大盆,皆是裝著新鮮的血液,地上七零八落的全是人類的頭顱,整一個人間地獄,就算是白天,林峰也能感覺到廣場上濃重的陰氣。
十幾個血魔宗的弟子在忙碌著,這些關在木籠裡的凡人早已嚇破了膽,被血魔宗弟子拎出來,先是用一個管狀的利器插入心臟,抽出心血,而是被按在鍘刀上,一刀下去,頭顱滾落,體內其餘的鮮血流淌入盆中,直到鮮血流乾,屍體被扔入焚屍爐中,如此往復,也不知是殺了多少人了。
“這血魔宗當真該死!”林峰捏緊了拳頭,這真是流水線式操作,一天下來,這裡殺的人怕是能以千計,而血魔宗存在了多少年?
幾個女子避過頭去,她們都是經歷過各種戰鬥的女修,但眼前這副人間煉獄,又何曾見過,就連姜興這個在戰場上廝殺無數的人,也是看得臉色發青。
莫盈有些忍不住了,提劍就想上去救下那些木籠裡的人,卻是被李傲晴按住,“師妹莫急,當心壞了大事,這些弟子只是殺人的工具,我們要殺的人,在那裡面呢。”
廣場之上,是一座威嚴的大殿,紅色的漆牆,仿若是為了和廣場上的紅色照應,看起來威嚴非凡,卻透著一股子邪氣。
“也是時候了。”林峰傳訊讓等在血魔宗附近的其餘弟子開動,他們這邊交戰的時候,其餘人應該也差不多到了血魔宗外。
幾人沿著牆根摸過去,見得大殿裡面端坐著幾人,為首一人一頭白髮,臉上卻是中年模樣,身著血紅色的長袍,只在胸前繡著血魔宗的標記。
“左護法的死到現在還沒有眉目嗎?”
底下幾人皆是搖頭,其中一人上前說道:“左護法是去調查門派弟子之死的,而據當時一起的弟子所說,殺害我派弟子的人身著一襲青衣,左護法怕也是遭了那人毒手。”
“我知道對方一襲青衣,不用你來提醒我,我想知道的是那青衣是何人?”上首那紅袍人彷彿有些怒了。
回話那人猶豫少許,又說道:“據查現在建興城中有個學堂,其教授的功法正是我血魔功,而那學堂上面的人……”說到這兒他停下了。
“學堂?”紅袍似是覺得有些耳熟,“這不是楊城主和我打招呼那個嗎?莫非毅然之死是楊城主所為?”他皺起了眉頭,似在思考,突然一聲大喝,“誰?”
幾人被發現了,原本還想著偷襲,卻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竟然被發現了,當下也不再隱藏。
“我就是殺常毅然那人。”林峰幾人直接走向了大殿,卻只有五人,姜興不知道跑哪兒去了,大殿內一共是六人,算上姜興的話兩方人數倒是相當。
幾人的出現讓血魔宗這幾人吃了一驚,顯然是沒想到有人能悄悄的摸到這兒,而聽了林峰所說,那紅袍人更是怒極,卻是看到幾人身上的服飾,馬上掩住了情緒。
“是你殺了我左護法?”他皺了下眉頭,氣勢卻是沒有弱,幾個青山派的外門弟子,還不足以讓他這個血魔宗宗主敬畏。
“是又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