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將軍,大家都到了,我也不想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撕破臉,人,你給我送回來,林將軍執意要的話我楊某人雙手奉上,何必搞那些下作手段。”楊成仁開口了,林德佑臉色卻是愈發陰沉。
在座的只有林峰知道楊成仁這番話是什麼意思。他是懷疑林德佑將南宮清蓮擄走了。
他的這個懷疑也不是毫無根由,昨晚林德佑就有這方面的想法,而且整個城主府,能無聲無息把南宮清蓮擄走的也只有林德佑這個中原府的將軍了。
至於林峰,誰會去懷疑一個只有金丹一重的人,而且昨天楊成仁還說過將南宮清蓮送給林峰,雖只是試探,但林峰可是拒絕了的,在場所有人,他倒成了嫌疑最小的。
“成仁兄說話要講證據,我自知向你開口你會送與我,又何必用這種手段。”林德佑只覺被人陷害了。
“哼!”楊成仁只覺他在狡辯,“林將軍位高權重,我一個小小城主自是惹不起,但泥人還有三分脾氣,林將軍當真要如此?”
林德佑沉吟少許,應該也是有些忌憚,但南宮清蓮確實不在他這兒,他從哪裡給楊成仁找人,“成仁兄莫要傷了和氣,那清悅確實不是我擄走的,我犯不著騙你,此事只怕是有心人用來離間我二人的。”
他是心知肚明,可楊成仁卻不知曉,只一心認定是林德佑擄走了南宮清蓮,“林將軍當真要如此?”他睜大了雙眼,“我等了清悅五年,整整五年!”
下面眾人也算明白是怎麼一回事了,原來是楊成仁新娶的小妾不見了,跟楊成仁一樣,都懷疑是林德佑乾的,這就是林德佑有些不地道了,就算你身居高位,你也不能這樣奪人所愛啊,不過礙於林德佑的身份,他們也只敢在心裡想想。
林德佑長嘆了一口氣,知道這件事自己怎麼也脫不了干係,楊成仁怎麼想他反而不在意了,他更在意的是,到底是誰擄走了南宮清蓮,嫁禍於他。一雙厲目審視著下面眾人。
眾人紛紛避開,只覺林德佑是在震懾他們,更覺此人殘暴無理。
林峰有樣學樣,不露出一點馬腳,看楊成仁此時的臉色,只怕怒到了極點。
少頃,楊成仁嘆了一口氣,他開口道:“我知林將軍是想拔個頭籌,那頭籌贈與你也無妨,但我等了清悅五年,少說也要讓我享受五年,五年之後,我定拱手送上。”楊成仁作出了自己最大的讓步。
底下眾人也覺得楊成仁這般做法已夠‘大氣’,紛紛作和事佬勸兩人莫因為一個凡俗女子傷了和氣。
只有林德佑臉色愈發陰沉,這是認定自己是那個小人了,楊成仁的大氣,只會顯得自己小肚雞腸,他甚至有些懷疑這是楊成仁給自己下的一個圈套,瞥了一眼楊成仁的臉色,沒有發現什麼異常,但不管如何,自己卻是入了套了。
他站起身來,“那女子不在我這兒,信不信隨你。”他一個拂袖,直接消失在眾人的眼前。
楊成仁盯著林德佑離去的方向,久未發言,眼裡滿是狠辣之色,少頃,他替自己倒了一杯茶,情緒像是緩和了許多。
“楊城主,林將軍此事幹得確實不厚道,但切莫因為一個女子傷了和氣。”說話的是中原外門的大長老,只元嬰的修為,若不是大長老的身份,這裡根本不會有他的位置。
但他的話卻是說到了在場多數人的心裡,在場這些人都是在中原府共事,多多少少有些利益牽扯,若是楊成仁和林德佑起了衝突,他們的利益也會有所損失。
“哦,聽說大長老最近也找了一門侍妾,還是個金丹修士,不知我去把她擄走大長老作何想法?”
大長老尷尬退下,不再言語。
“成仁兄,大長老話裡也不無道理,林德佑位高權重,你與他起了衝突只怕對你也不是好事。”說話的也是一城之主,地位與楊成仁相當。
楊成仁不為所動,顯然是已經有了自己的打算,見此,眾人紛紛告別,楊成仁與林德佑起衝突,他們也得回去早做打算才是。
到最後整個大廳只餘下不斷喝著悶茶的楊成仁,和一直沒有發言的林峰。
“倒是讓林公子見笑了。”林峰雖只是金丹實力,但其前景卻在眾人之上,楊成仁也一直好臉相待,只是這時候的他實在沒有什麼好臉色,他恐怕做夢也想不到,南宮清蓮此時就在林峰身上的小木盒裡。
他原本是想眾人施壓讓林德佑歸還南宮清蓮,哪知林德佑直接轉頭走人,更是下了他的面子,當然心裡也更加氣憤,覺得自己都如此低聲下氣,連頭籌這種事情都讓給了他,他卻不給自己面子。
林峰是揣著明白裝糊塗,他樂得楊成仁和林德佑狗咬狗,都是一丘之貉,若是起了衝突那中原府的凡人日子怕要好過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