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峰需要一個解釋!
這頂帽子扣下來,二長老可接不住了,別看他是個長老,可實際上整個南嶺外門也不過是為了培養幾位領頭人而設立的,上面看重的,也只有三個領頭人。
林峰暗叫一聲‘幹得漂亮!’,杜婷雖然背景不俗,但要是強出頭的話難免落人口實,這下拿出南峰來做利刃,這二長老可就不好接了。
他陰沉著臉,問道:“奇正,你有沒有去南峰打擾南峰弟子修煉?”
呂奇正一急,跪在他爺爺腳邊,“爺爺,我沒有,今天我只是正常去拜訪,聽說她們在潛修我便不敢多做打擾,連南峰都沒上去便回來了。”
呂奇正話音剛落,林峰不等二長老為他辯駁,開口說道:“也是因此你記恨於我,所以二長老公報私仇將我綁來了執法堂,是也不是,二長老?”
林峰的話將他逼入了死角,他心一橫,說道:“先前老夫查實不周,冤枉了你二人,甘願受罰,那就上稟大長老讓他來裁決吧。”
這是認栽了,二長老明白,有杜婷在這兒,他今天怎麼也不可能討到好,乾脆自己認罰。
可這結果卻不是杜婷想要的,查實不周?大長老和他又是一條褲子的,最多就是罰俸幾月,這般不痛不癢的處罰並不能讓杜婷滿意,可自己又無權處置二長老,倒讓她犯了難。
林峰也不滿意,自己做戲做了這麼久,哪能輕易繞過他,“二長老徇私枉法,暫且留待大長老處理,不過你那鼠孫三番五次上我南峰擾人清修,按例又該怎麼罰?”
修士最怕修煉被人打擾,所以擾人修煉在門規裡處罰是極嚴的,甚至可能直接死刑。
呂奇正聽此,急了,“我沒有,我連南峰都沒上去哪來的擾人修煉。”
“今天是沒有,可大師姐不在的時候呢?”林峰追問道。
呂奇正啞口無言,二長老自然也是知道自己這孫子好色好淫,不過見他一直沒惹出什麼大麻煩,便也放任處之,哪知今日東窗事發。
“老夫戴罪之身,不便處置,還是讓大長老來裁斷吧。”他手捏印決,應該是在叫大長老。
杜婷也沒阻止,她身份雖不同尋常,卻也要依照門規行事,能處置二長老的,整個南嶺外門也只有大長老。
大長老執掌整個南嶺外門,雖同為長老,可二長老之位比起大長老相去甚遠。
少頃,得到傳訊的大長老趕來執法堂,“事情經過我已知曉,二長老查實不周,冤枉了你二人,不過你二人並未受到什麼傷害,便作罰俸一年處置,呂奇正擾人修煉,也沒造成什麼嚴重後果,罰俸一年,禁足三月,大小姐,你看如何?”
大小姐叫的是杜婷,杜婷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這個處罰,叫人替林峰和姜興鬆了綁,幾人便回去了。
路上,林峰埋怨判的輕了,杜婷翻了個白眼道:“讓你兩受點皮肉之苦都不肯,還躺在地上烏拉拉的叫,大男人的要不要臉。”
林峰臉皮厚,無所謂,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兒他才不幹呢,倒是姜興有些汗顏,不過想想自己不過是有樣學樣,杜婷說的丟臉一定是林峰,這樣想想心裡平衡了許多。
三人走後,呂奇正被人帶去禁足,二長老稟去執法堂的其他人,噗通一聲跪在大長老腳下,“大長老,你可要替我做主啊。”
大長老瞟了一眼腳邊的人,淡淡的說道:“你也是沒有長進,我扶你坐到這個位置可不是給你那窩囊廢的孫子撐腰的。”
“大長老教訓得是,可今日那兩弟子一路辱我,這口氣我怎麼也咽不下去。”修士修心,可到他這年紀的人還在外門待著基本就註定了這一輩子修為就到這兒了,既然沒法追求修為,自然就更看重面子。
“起來吧,你怕是還不知那兩人是誰吧?”
二長老站起身來,他確實不知,整個南嶺外門上千弟子,他哪能個個知道。
“叫囂得最厲害那人是林峰,這一屆的頭名。”
二長老聽此,臉色煞白,頭名就意味著林峰會是三年後楊子欣般的存在。
“還有一人名姜興,你知道暗衛的統領是誰嗎?”
“什麼!”二長老額頭凝起汗珠,“莫非那人就是姜卓的公子?”
大長老點了點頭,“幸好你今日並沒有太過得罪姜興,不過林峰嘛,向來是個錙銖必較的人,等他起來後,你覺得你還能坐在這個位置上嗎?”
二長老聽出了大長老的意思,躬身道:“還請大長老教我。”
“過段日子會有靈獸到源木城周邊作亂,你讓各峰派幾個人前去收復,懂了嗎?”
二長老連連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