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雅間內坐下,韓渠點了些自己喜歡的菜,然後將選單遞給粉鈴道:“範姑娘想吃什麼,儘管點就是。”
粉鈴接過選單道:“這怎麼好意思。”
雖然嘴上這麼說,但是粉鈴卻點了好些個聽起來就很貴的菜,約麼點了十幾道之後才將選單遞給小廝道:“先就這些吧。”
原本小廝以為這兩人分開點,粉鈴應該是點不了多少的,結果一個嬌滴滴的女子居然點了這麼多菜,而且每一道都不便宜,驚得小廝張著嘴一臉錯愕,都沒伸手去接選單。
韓渠見狀,皺眉道:“傻待著幹嘛?莫非擔心我們給不出飯錢?”
小廝連忙接過選單賠禮道:“不敢不敢,小的確認一下,兩位是要這些菜吧?”
說著,小廝重新報了一遍菜名,確認有沒有遺漏。
小廝報完之後,粉鈴道:“沒錯,就是這些。”
小廝抬眼看了看韓渠,韓渠道:“沒聽說沒錯嗎,下去準備去吧。”
韓渠都這麼說了,小廝自然不會多說什麼,收好了選單道:“好嘞,二位客官稍等。”
將選單報與後廚之後,小廝提著一壺茶回來道:“二位客官先喝喝茶,菜品比較多,待會兒我們會按著涼熱菜的順序挨個上,二位看主食什麼時候上?”
這次韓渠倒沒爭取粉鈴的意見,直接道:“搬一桶白米飯來放這,我們自己盛。”
“欸,好嘞,待會兒連著冷盤一起上上來。”應了一聲,小廝便下去了。
因為韓渠他們點的多且貴,一看就是貴客,後廚也將大部分的精力用在了他們的菜品上,很快,先頭的冷盤和飯便上了上來。
盛了兩碗飯,遞給粉鈴一碗,韓渠拿起筷子道:“吃吧,後面還多,不吃後面的可放不下。”
粉鈴也不客氣,接過碗就開始吃,吃相看起來還挺優雅,但是速度卻很快,與沈從容有些相仿,只一會兒,便將碗裡的一碗飯吃了下去,開始盛第二碗。
韓渠看著粉鈴心道:“怎麼這麼像先生,樣貌是,吃飯也是,但是她身上又沒有先生的那股子氣,不過不影響,好好調教一番,未來能成大事。”
不再多想,韓渠也開始用飯。
菜過五味,粉鈴率先停下了進食,用漱口用的茶水漱了漱口,擦了擦嘴,開始品茶,等待韓渠吃完。
仰起頭,將最後一口吃下,韓渠也放下了碗筷,漱口擦嘴道:“沒想到範姑娘不僅食量驚人,用膳的速度也如此之快,子悅甘拜下風啊。”
粉鈴放下茶杯道:“公子莫要恥笑鈴兒了。”
韓渠喝了一口茶道:“既然已經吃飽了,那也是時候談正事了,不知,範姑娘來這京城,到底所為何事啊?”
粉鈴低垂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回道:“公子這是什麼意思,鈴兒不是說了來京城討營生的嗎?”
韓渠靠坐在椅背上,選了個舒服的姿勢道:“明人不說暗話,我既坦誠相待,姑娘也不該瞞我才是,你腰間的那個粉鈴,可惑人心,這可不是個需要討營生的人能有的東西。”
這番話,讓粉鈴對韓渠產生了興趣,抬起頭看著韓渠道:“是嗎,可是我這是家父家母的遺物,不知道有什麼惑人心的作用呢。”
韓渠見粉鈴還在裝模作樣,將茶杯丟在桌上道:“你這張臉,和將要接任大秦欽天監監正的沈從容一模一樣,而今天,沈從容和她最得力的護衛封牧歌去了外面查案,既然你變作她的模樣,想來,你是跟她見過咯。”
粉鈴坐直了身體道:“說說吧,你到底想做什麼?”
韓渠笑了一下道:“這就對了嘛,你我合作,才是正道。我也不想做什麼,不過就是對這天下比較感興趣,我不知道你來秦都想做什麼,但是你肯定需要一個合法的身份,而且這個身份越高越好,是嗎?”
粉鈴道:“的確如此,不過你是一個韓國來觀禮的使者,你能幫我什麼?”
韓渠道:“我也不能做什麼,不過就是我和沈從容曾在蟒山相處過些時日,與她的關係還不錯,可以時常見到她,我想,以你這樣的偽裝,若是能得其神韻,這秦國未來的欽天監監正,就不是沈從容了,而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