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沈從容他們到達青陽居的時候,靳裕他們剛剛把青陽居圍起來,避免百姓接近。
看到沈從容他們過來,靳裕上前行禮道:“先生這麼快就過來了,那邊都結束了嗎?”
沈從容看了看周圍圍著的百姓道:“嗯,那邊妖屍已經燒掉了,這邊怎麼還這麼多人圍著?”
靳裕擦了把汗道:“青陽居位於鬧市區,人員本來就多,一時間還未疏散開來。”
沈從容哼了一聲道:“行了,帶著衙役們儘快疏散人群,他們沒有官氣和煞氣,容易被妖屍的怨氣和屍氣所傷,拆除青陽居的事交給我們了。”
“是是是。”靳裕連聲應道,指揮著衙役們讓開道路讓沈從容他們進去,之後便帶著衙役們開始疏散人群。
進到青陽居後院,沈從容道:“牧歌,交給你了。”
點點頭,封牧歌半蹲下來,用手在地面上畫了一個符陣,運轉靈力,在其上一拍。受到靈力激發的符陣開始運轉,從符陣上湧出大量金光,沿著地面如同蛛網一般鋪滿了青陽居的地面。
“陷!”
隨著封牧歌一聲輕喝,地上的蛛網發出一陣顫抖,隨後青陽居的所有屋舍在這樣的抖動下化作了齏粉,鋪落在地面上。
“哇!真是神蹟!”
隨著青陽居的房屋被瞬間拆除,圍觀人群的聲音也傳了過來。
微微皺眉,沈從容對靳裕的工作效率感到有些不滿,但很快又舒展開來,畢竟靳裕只是凡人,也不能對百姓做什麼出格的事,短時間疏散不開可以理解。
輕咳兩聲,沈從容模仿著初次在樊城見到韓渠時他曾用過的聖雷音。
沈從容的咳嗽聲在百姓們耳中炸響,人群頓時安靜了下來。
韓渠有些意外的看了沈從容一眼,不過並沒說什麼。
見人群安靜下來,沈從容道:“各位鎮民,我是沈從容,青陽居尚有一些妖氣未除,眼下需要進行清除,清除的過程中容易對人造成傷害,還請諸位儘快散去,避免受到傷害,儘快讓街道恢復使用。”
“尊先生令。”
聽到是沈從容,圍觀的人群紛紛行禮離開。
待人群退去之後,沈從容對靳裕道:“還不快帶人封鎖街道,然後對青陽居進行挖掘。”
靳裕這才反應過來,指揮著衙役們行動起來。
因為封牧歌已經將房屋震碎,這次的挖掘比在胡怡園要輕鬆太多,很快,青陽居下被隱藏的房間也展露在眾人眼前,不過其中已經沒有了妖屍。
檢查了一下這個房間,沈從容道:“這裡的情況明顯與胡怡園的不同,你們看牆上的這些血跡,層層疊蓋,拋灑各處,顯然這裡曾發生過屠殺,或者說虐殺。而且從血跡的乾涸程度和顏色來看,至少在半月前這裡便已經停止了屠殺,可胡怡園那邊直到昨天都還有妖屍出現。”
韓渠問道:“這麼說來,這裡的殺戮是劉祜所做,而那些妖屍都被他帶到了樊城做成了血肉傀儡,而胡怡園的妖屍,出自他人之手?”
沈從容搖了搖頭道:“不知道,但可以確定的是,兩處作案的人不一樣。”
封牧歌道:“看來能解決這些疑惑的,只有苦圓山了。”
“是啊。”沈從容嘆了口氣,對靳裕道:“這裡雖然沒有妖屍,但也還殘留著怨氣和屍氣,我會以真火焚燒一個時辰,在真火熄滅之前,你帶著衙役守好街道,不要讓百姓靠近。”
想了想,沈從容又取出一疊符籙交給靳裕道:“這些符籙可以幫助你們清除身上沾染的怨氣和屍氣,發給他們,貼在胸口即可。”
接過符籙,柏文行禮道:“卑職記下了。”
“還有,胡怡園那邊妖屍的焚燒還要至少兩個時辰,那邊只有朱心玟一人,等這邊結束之後,你帶人去那邊幫一幫她。”沈從容最後叮囑了一句便離開了。
沈從容和封牧歌御風而行,韓渠則駕馭著玉牒,僅用了不到一刻,便已經到達了苦圓山。
落地之後,沈從容二人因為法力深厚並沒有什麼問題,韓渠卻有些不行了,御使法寶快速本性帶來的消耗讓他感到非常累,不停地喘著粗氣。
不過韓渠畢竟也是修為有成的道人,喘了一會兒便恢復了過來。
不好意思的笑了笑,韓渠道:“修為不精,耽誤了些時間,讓先生見笑了。”
“不妨事,上山吧。”韓渠畢竟是外來使節,沈從容自然不會多說什麼。
畢竟對於山上的事情並不熟悉,那個擁有神秘手段的殺妖人也不知道在不在山上,三人徒步上山,小心戒備著周圍的情況。
苦圓山並不大,至少沒有蟒山那麼大,很快,他們便走到了山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