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柳點了點頭道:“是啊,如果不是心魔的話,應該很快就會被看破,可是既然先生看不破,那就說明的確是心魔。在心魔幻境之中,就算將他們帶出來,如果他們無法勘破心魔,也依舊只能沉浸在幻境之中。”
韓渠搓了搓頭髮道:“啊啊,真是的,這不是他們的先祖留下來的東西嗎,為什麼要設立這種試煉啊?”
胡柳又看向了封牧歌道:“我不知道為什麼會有心魔幻境這樣的試煉,但是這位還在第一關,如果十息之後他還是不動的話,就只能將他拉出來了。”
韓渠看著封牧歌的影象道:“早出來也好,要是心魔幻境裡出了事,就晚了。”
陣法中,封牧歌將沈從容扔進光門之後,便被甲蟲們淹沒,十來個甲蟲張開鉗口,向著封牧歌咬下。
“啊!”封牧歌咬著牙發出一聲低吼。
運轉靈力,使甲蟲脫離自己的身體,封牧歌半跪在了地上,用靈力做了一個護罩,將自己短暫的護了起來。
周圍的甲蟲們瘋狂啃噬著護罩上的靈力,封牧歌喘著粗氣,尋找著可能的突圍方向。
但是四面八方全都是甲蟲,根本沒有突圍的可能。
在護罩中站起身來,封牧歌看到光門距離自己只有五步。
嘆了口氣,封牧歌將長劍收在胸前,閉上雙目,口中念道:“乾坤浩浩,諸天蕩蕩,燃血沸元,滌盪天下。”
滾滾真元從封牧歌體內湧出,他的身上散發著強烈的光芒,隨著最後四個字出口,封牧歌睜開雙眼,手中長劍一揮,通往光門的甲蟲們一部分被這一劍斬成了飛灰,剩下的全部被擊飛了出去。從封牧歌到光門處,出現了一條沒有甲蟲的通道。
喘了口氣,封牧歌提著長劍向著光門跑了過去,在甲蟲重新合圍起來之前,進入了光門。
在封牧歌也離開了之後,甲蟲們也都消失了,彷彿從來沒有過甲蟲一般。
稜光鏡前,韓渠看著封牧歌突然念起咒語,然後穿過那扇門,又重新靠在了椅子上道:“即使將所有的真元全部消耗掉,甚至可能消耗自己的壽命也要進入下一關,真不愧是他。還好下一關是心魔環境,不需要太多的真元去戰鬥,希望他能勘破心魔吧。”
胡柳看著進入到第二關的封牧歌道:“他跟他的先祖很像,我覺得他一定能勘破心魔。”
“是嗎?”韓渠收起了嘻嘻哈哈的樣子,看著被胡柳讚揚的封牧歌,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進入到第二關,封牧歌看到並不是一片漆黑,而是在一個院子之中,院內種植著各種花卉。封牧歌覺得這個小院兒非常眼熟,但一時間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了,四下裡行走著,思索著關於這個小院兒的資訊。
院子中間有一個小涼亭,封牧歌走進涼亭,看到一張石桌,兩個石凳,石桌上什麼也沒有。
站在涼亭邊往外看,涼亭外是一個人工的小湖泊,裡面種著一些荷花,但是沒有看到有魚蝦的樣子。
看了一會兒,沒有什麼有用的資訊,封牧歌收回了視線,想坐在石凳上休息一會兒。
剛一轉身,封牧歌便看到原本沒人的石凳上現在坐了一個人,石桌上也多了一個茶壺和兩個茶杯,那個人正在斟著茶,正是沈從容。
封牧歌坐在另一個石凳上問道:“先生,這裡是?”
沈從容已經斟好了茶,遞給封牧歌一杯道:“這裡啊,這裡是你們家的花園啊。”
“我們家的花園?”封牧歌蹙起了眉頭,又看了看周圍的景緻道:“可是我們家花園裡沒有這些花啊,而且這佈局,感覺怪怪的。”
沈從容道:“怪嗎?這不是你親自改的嗎?”
“我親自改的?”封牧歌更加疑惑了,他對花園的修改完全沒印象,心道:“我不是在紫竹居里破三關嗎,這裡應該是陣法具現出來的景象啊,怎麼先生的這些話這麼怪異,而且這壺茶……”
封牧歌拿起了茶杯在手上把玩著,並沒有喝裡面的茶水,思考著其中的問題。
沈從容喝了一口茶,看封牧歌遲遲不喝,問道:“牧歌怎麼不喝,不合口味?”
封牧歌搖了搖頭,將茶杯放下道:“不是,只是在想一些問題。”
“哦?牧歌也有煩惱?快說來聽聽。”沈從容頗感興趣,雙手支在桌上撐住下巴,做聆聽狀。
封牧歌試探性問道:“先生可還記得胡柳和紫竹居?”
沈從容笑道:“當然記得,兩個月前我們解決蟒山之亂,要在紫竹居破三關,當時我們還讓胡柳擔任了大秦的護國靈獸呢,在我接任欽天監監正那天由陛下昭告天下,怎麼突然問這個?”
“兩個月前?現在什麼時間?”封牧歌突然有種不太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