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虯龍牌,周途安站起身,看著沈從容道:“沒有,我保證這是最後一次出現在先生面前。”
沈從容笑了一下道:“上次周大廚就說再也不會出現在我面前,可是你還是出現在了我面前。”
周途安做思考狀:“有嗎,途安不太記得了,不過這次是真的。”
“你覺得我還會相信你嗎?”沈從容看著周途安,臉上帶著微笑,但誰都能看出裡面隱藏的殺意。
也是,周途安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還從沈從容手上跑了兩次,沈從容自然想要除之而後快,可是眼下天雷九音陣尚未打造,也沒有魚龍鼓,怎麼對付周途安呢?沈從容思考著這個問題。
周途安顯然也明白這個情況,所以他並沒有多說什麼,便準備利用魔音遁走。
但就在他發出魔音之前,封牧歌比他還快,手持長劍衝到了他的身前,一劍刺出。
面對封牧歌的這一劍,周途安感覺自己彷彿被鎖定了一般,一時之間竟無法做出動作,魔音也用不出,呆呆站在原地,看著長劍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周途安的心中突然有些發慌。
就在封牧歌的長劍將要刺中周途安的時候,周途安的胸口處傳來一陣涼意,讓周途安清醒了過來,堪堪躲開了這一劍。
摸了摸胸口,那裡正是自己方才收起來的虯龍牌。
方才那種情況,若不是因為虯龍牌,自己也許便身死當場了。周途安一陣後怕,對虯龍牌的神奇功效感到驚歎的同時,也對劉祜更為感激,因為這虯龍牌,就是劉祜交給自己的。
喘了一口氣,周途安手上一晃,現出一把橫刀。
橫刀並不長,刃身只有約兩尺長,算上刀柄也不過二尺五寸左右。對比封牧歌的長劍,短出去了一尺多。
封牧歌看了一眼周途安手中的橫刀,雖然橫刀並不長,但不敢掉以輕心。
將長劍舉過頭頂,向著周途安劈下,封牧歌決定先試探一下。
有了虯龍牌護身,周途安變得更加清醒,動作也變快了。
面對封牧歌這一劍,周途安反握橫刀格住這一擊,向旁一拉,只聽“叮”的一聲,封牧歌的長劍竟被擊碎了一塊,碎劍飛了出去釘在了地上。
一擊得利,周途安手上一轉,橫刀從反握變為正握,上前一步,一記橫斬向封牧歌斬去。
封牧歌腳尖點地,向後退去,同時收劍格擋,躲開這一劍。但是橫刀還是斬在了長劍上,又是一塊碎劍飛了出去。
穩住身形,封牧歌看了一眼被斬出兩塊豁口的長劍道:“刀不錯。”
雖然看起來周途安佔了上風,但是周途安並不戀戰,也不貪功冒進。在逼退封牧歌后,轉身便想走。
封牧歌豈能如他所願,長劍一揮,再次攻來。
周途安此刻剛剛跳在空中,封牧歌這一劍直指他後心,周途安強行轉身揮刀,因為空中力道不足,並沒有對長劍造成損壞,但又重新落在了地上。
封牧歌得勢不饒人,剛一落地,上前兩步,長劍向著周途安撩去。
周途安此時也來不及揮刀反擊,只得就地滾開,躲避著封牧歌的連刺。
一直滾到牆邊,周途安一手撐牆,一腳蹬地,讓自己從地上躍起,在空中轉了一個圈,手上的橫刀向封牧歌斬去。
封牧歌也不躲避,長劍依舊向周途安刺去。
長劍和橫刀相撞,周途安的橫刀沒能再進一步傷到封牧歌,但封牧歌的劍尖卻被斬斷,飛射而出的劍尖飛向周途安,在他臉上留下了一道傷痕,釘在了牆上。
周途安來不及擦拭臉上留下的血,揮動橫刀,向封牧歌攻去。他已經看出來了,封牧歌不倒,他沒有辦法離開,這次並沒有韓渠讓他來挾持了,而且一旁的沈從容還未出手。
沈從容看著周途安和封牧歌的戰鬥,並沒有來幫忙的意思,而是感知著什麼,這樣的沈從容,周途安不敢靠近。誰知道她是不是在醞釀天雷,跟封牧歌糾纏起碼她還不敢劈,往她那邊去絕對是找死的表現。
在連續不斷的斬擊中,長劍與橫刀交接了數十次,長劍不斷被橫刀斬碎,長度越來越短。
直到第六十次之後,長劍刃身只剩下不到一尺,剩餘的刃身上也遍佈裂紋。
周途安看著長劍道:“你看,長劍也沒有了,如果繼續戰鬥下去,說不定還會把你自己搭進來,不如就這樣收手,讓我離開如何?”
封牧歌沒有回答他,而是舉起了手中的斷劍,指向周途安,意思已然很明確。
周途安見沒什麼好說的,便握著刀再次衝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