賣藝人的額頭處汩汩的流著鮮血,他緊盯著韓渠的長劍,似乎是想要說什麼,但卻已經說不出來了。
張開嘴,大量的毒液噴射而出,賣藝人的臨死反撲,也與尋常蛇蟒無異。
但是此刻的韓渠已經來不及躲開了,面對向自己衝來的毒液,韓渠只能是看向了沈從容,向沈從容求助。
其實不必他求助,沈從容也不會讓他死在大秦的地界。
不待沈從容說話,封牧歌便衝過去將韓渠帶了回來,毒液落在空處,發出一陣嗤嗤的聲音,同時升騰起一陣煙霧。
在煙霧的籠罩下,三人的視線被短暫遮掩,只聽到一聲倒地的聲音,應該是賣藝人倒地發出來的。
韓渠道:“虺鱗在他身上。”
沈從容與封牧歌對視了一眼,封牧歌扶著韓渠坐在地上,讓韓渠自己先喘口氣,然後便一起衝進了煙霧之中。
揮散眼前的煙霧,封牧歌看到周途安正站在賣藝人的身邊,將劍交到左手,右手一晃,三把飛刀出現在手上,向著周途安丟了過去。
感知到有東西向自己飛來,周途安抬頭一看,便看到了飛刀和封牧歌。
探手將飛刀全部接下,向下一甩,三把飛刀將賣藝人的屍體釘在了地上。
周途安笑著道:“不必如此,我沒什麼惡意,本來是要帶他走的,可是他偏要找死,那就把他給你們好了。”
說完,周途安轉身便想要離開。
“說走就走,周大廚是不是把這裡當做自己的洞府了。”沈從容迎著周途安走了過來。
周途安道:“欸,先生這是哪裡話,我當然不敢把這裡當做是自己的洞府,這裡可是大秦的樊城啊。”
“不過,若是先生想讓這裡變成我的洞府的話,我也不敢不要啊。”周途安話鋒一轉,頗有些威脅的意味。
封牧歌檢查了一下賣藝人的身上,對沈從容說道:“先生,虺鱗不見了。”
沈從容看著周途安道:“交出來吧。”
周途安一副不知情的樣子,聳了聳肩道:“交什麼,如果說這個傢伙身上有什麼東西是你們要找的,你們在他身上搜就是了。”
“要是沒什麼事的話,我就不打擾先生了,告辭。”周途安彷彿沒有爭鬥的意思,只想要快速離開。
沈從容讓開了道路道:“既然如此,那周大廚先走吧。”
周途安拱手道:“那就多謝先生了。”
說完,周途安便往前走去。
在周途安剛剛走過沈從容的時候,封牧歌的長劍便到了,這一劍直取周途安後心。
周途安腳下一用力,飛身而起,在空中翻了個身落在地上道:“先生這是什麼意思,不是讓途安走了嗎?”
沈從容道:“走當然可以走,不過我只讓周途安走,沒讓虺鱗也走。”
周途安皺著眉頭道:“我已經說過了,先生要是在那個傢伙身上有什麼想找的,搜便是了,途安身上並沒有先生想要的。”
嗡——
利刃破空聲傳來,一段劍刃劃破了周途安的衣服,紮在了地面上,發出一陣劍吟之聲。
從周途安的衣服破洞處,一片鱗片掉了下來,正是虺鱗。
周途安深吸了一口氣,很不開心,將虺鱗重新收了起來,轉身看向韓渠道:“活著不好嗎?”
韓渠喘著粗氣,將長劍收了起來,沒有說話。
沈從容對周途安說道:“好了,周大廚,把虺鱗交出來,我可以讓你離開。”
周途安看著沈從容,臉上依舊掛著笑容道:“先生這是何必呢,很快我們就不會再出現在秦境,我們也不會再見面,何必非要如此難堪呢?”
“把虺鱗留下。”沈從容表示並沒有什麼好商量的。
“那就要看你的本事了。”周途安見沒什麼好說的了,也不再說什麼,雙腿微屈,一躍而起十數丈之高,向著城門方向跑去。
“九天玄剎,煌煌天威,八部驚雷,驅妖鎮邪,去。”沈從容手上捏訣,念動咒語,引動天雷劈向周途安,將已經躍出百丈之遠的周途安逼了回來。
被天雷逼回來的周途安看到是沈從容在施展咒法,便向著沈從容衝了過去,如果不能打斷沈從容的作法,那今天還真是不好走。
但是封牧歌又怎能讓周途安如願,劍鋒直指周途安而去。
封牧歌的動作很快,周途安沒有辦法在接觸到沈從容前躲開封牧歌的劍,只好後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