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檢測一個人是否是字靈和半妖,乃至是否是妖孽,都可以用一個很簡單的探查方法,那就是符。
符紙沒什麼特殊的,只要能夠清晰顯現符文,不被墨水透穿即可,通常選擇使用黃紙。墨的話略微有些要求,需要使用硃砂墨,可鎮妖邪。
重中之重則是符文,符文是天地規則力量的體現,其上可勾連浩然正氣或是神力,借天地或鬼神來識破妖邪或鎮妖驅邪,抑或做其他的事情。
對於符籙的繪製,李鯀不懂,但是沈從容卻是知道的,他倒是有其他的探查方法,只是法陣出了問題,只能寄希望於沈從容二人了。出了屋門,李鯀招呼管事親自去收拾屋子,自己則去準備硃砂墨、黃紙等物去了。
屋內,沈從容只是坐在那裡,重新拿了一個茶杯喝著茶,地上盡是妖血和已經化為原形的妖屍,但這些妖血卻並詭異的集中在一起,並沒有流走或是滲下。工人們並不敢說話,主動排列在一邊,也不敢靠近妖屍和妖血,等待著接下來的審判。
很快,管事提著一個大麻袋和一個盆走了進來,分開人群,走到屋中間,將盆放在一邊,抻開麻袋,抓起妖屍塞了進去,就像是塞垃圾一樣。將妖屍全部收到麻袋裡後,管事把麻袋紮緊,拿起盆,舉了起來,嘴上唸叨了兩句什麼,只見妖血全部被吸進了盆裡。
站起身,向沈從容行了一禮,管事左手拎起麻袋,右手抱起盆走了出去。路過人群的時候,管事掃視了一圈,工人們的頭更低了。搖了搖頭,管事嘆了口氣走出了屋門。
管事走了沒多久,李鯀帶著符紙、硯臺等回來了。
李鯀一進門,眾工人的心卻詭異的平靜了下來,到底怎麼樣,終於要塵埃落定了。
將手上的東西放在沈從容旁邊的桌上,李鯀拱手道:“先生,都準備好了。”
沈從容對封牧歌說道:“那就開始吧。”
封牧歌點點頭,反手將胡桃木劍收了起來,然後開始畫符。
隨著最後一筆的結束,所有的符籙全部繪製完成,封牧歌將符籙全部交給了李鯀道:“些許靈力驅動,貼在前胸和後心,稍作等待即可。”
李鯀接過符籙,知道這其實也是對自己的一個試探。走到工人們的面前,李鯀嘆了一口氣,逐個將符籙貼在了工人的前胸和後心上,然後等待著結果。
片刻,封牧歌道:“可以了。”
李鯀快步上前檢查符籙的情況,並記下了每個人身上符籙的變化,而後將符籙摘下,走到了沈從容的身邊。
李鯀正要說結果的時候,沈從容伸手止住了他道:“不必多說什麼,想怎麼處理是你的事,我要的是一個結果。”
李鯀將符籙團成一團攥在手心裡,抱拳道:“多謝先生,我一定會圓滿處理此事。”
轉過身,李鯀道:“列位,你們都是我的好工人,為工坊做出了很大的貢獻,我先謝謝你們了。”,說著,李鯀躬身行了一禮。
工人們趕緊還禮道:“東家不用這樣,到底是什麼結果你就說吧。”
李鯀起身道:“不管結果如何,我都會給你們一個公道,所以為了能給你們一個公道,你們一定要相信我。”
工人們雖然不是很懂這句話的意思,但還是說道:“東家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們之間可能有妖孽,這代表我們中間有兄弟正在危險當中,還請東家還兄弟一個公道,救出受難的兄弟。”
李鯀道:“好,列位隨我來。”
說完,李鯀便向外走去,走到門口後,突然想到還有一個胡老二,胡老二並沒有進行測試。李鯀扭頭看向胡老二,剛準備說話,沈從容的聲音就傳了過來:“李大|師處理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李鯀明白對於胡老二,沈從容還有其他的安排,也就沒有說什麼,帶著工人們去了另一個地方。
胡老二看著工人們跟著李鯀離開後,也站起身想跟著走,但是封牧歌站在了他的身前,攔住了他。
胡老二討好地說道:“那個,大人,我是不是也可以走了?”
封牧歌搖了搖頭,取出一個符籙貼在了胡老二的額前,胡老二的動作瞬間停頓住了,封牧歌手上捏了個訣,點在了符籙上。隨著封牧歌的催動,胡老二的眼睛中彷彿出現了一個漩渦一般,在不斷地旋轉。
約麼半刻,封牧歌長出了一口氣,將符籙摘下對胡老二說道:“去吧。”
胡老二痴痴的點點頭,然後走出了屋門。
胡老二走出門的時候,李鯀也回來了,看著胡老二略顯痴傻的樣子,李鯀皺了皺眉頭,然後走近屋道:“先生,處理完畢了,全部都是字靈。”
沈從容道:“嗯,早就猜到了,他們既然動手肯定是乾淨利落,不會留下人的。”
李鯀恨聲道:“這幫畜生,我一定要抓住他們,剔骨抽筋,讓他們不得好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