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祜主動邀請穿小路去胡怡園,沈從容也樂得看他表演,便跟著劉祜穿過小巷,避開人群,向胡怡園前進。
劉祜帶著沈從容二人在小巷裡繞來繞去,避開了天生堂和胡怡園以北的那條小巷這兩個敏感點,繞到了大路上,從大路上前往胡怡園。
一進胡怡園所在的那條路,遠遠地就可以看到胡怡園門外張掛的燈綵,映照著胡怡園成為整條街上最顯眼的建築,門前更是有大量的人再往裡進,不過因為人太多,每個進入的人都需要一兩銀子做入門費。
一路過來,沈從容將路線和自己在地圖上畫的幾條從青陽居到胡怡園的路線在腦海中進行了比對,心想:“果然選擇了這條路,避開所有可能出現狀況的位置,直接到這裡,看來是準備好了。”
而劉祜則是想著總算是有驚無險,將沈從容二人安全帶到了胡怡園,沒有在路上出現其他狀況,胡怡園裡早就做好了準備,今晚他們註定是無功而返了。
劉祜引著沈從容二人到了胡怡園門前,在他們前面還有幾個人,於是便排在了後面。門口收費的小廝看到劉祜,剛想上來讓劉祜進去,還沒有移動,便看到了劉祜瞪過來的眼神,心裡明白了劉祜的意思,小廝便又低頭收取費用安排入場,沒有表露其他的狀況。
雖然小廝的動作並不顯眼,但是瞞不過沈從容的眼睛,看著墊著腳往前亂看顯得有些焦急的劉祜,沈從容心裡暗笑,扭頭低聲跟封牧歌說:“牧歌,等會兒進去之後你想辦法去後院和姑娘的房裡看看,說不定有什麼沒藏起來的東西。”
封牧歌點了點頭,沒有多說什麼,不過已經開始搜尋著前往後院的路線。
隊伍前進的速度很快,能排隊的都不差這個門票錢,劉祜排在前面,所以輪到劉祜的時候他直接掏出了一塊銀餅,按秦鑄幣價,一塊銀餅摺合五十兩,不過銀餅本身並沒有這麼重。
劉祜將銀餅遞給小廝道:“我定下了樓上的折花室,這二位是我的朋友。”劉祜指了指沈從容二人。
收下銀餅,小廝恭敬道:“三位請進。”
跟著劉祜來到折花室,沈從容打量了一下室內的情況,裝潢很是典雅,桌子靠著窗邊擺著,桌上備有花茶和點心,靠門的兩邊和窗戶上都或擺或掛著鮮花,看起來也是出自平谷縣的大師之手。
一進折花室,劉祜便直接走到窗邊將窗戶開啟,邀請道:“二位請坐。”
也不做假客套,沈從容和封牧歌各自挑了一個位置坐下,透過窗戶可以將樓下大部分的情況全都看在眼裡,大堂中間那個大型的舞臺更是正對著這邊,等會兒姑娘們的表演可以一覽無遺。
“這折花室真是極好的觀看位置,不知劉掌櫃為何要花費一塊銀餅邀我二人一同觀賞呢?”沈從容看著大堂上正在挑選觀看位置的眾人問道。
劉祜提起茶壺倒了三杯茶,每個人的面前都放了一杯,然後坐下道:“難得遇到如此投緣的客人,有著相同的愛好,自然是相見恨晚。而且本身這間折花室便是我定下的,我一人也是看,與二位一起看也是看,與人共賞豈不美哉。”
“那就多謝掌櫃的美意了。”沈從容道了聲謝,從桌上端起茶杯嗅了一下,又抿了一口,品味著茶中滋味,少停,一口吞下嘆道:“好茶,花香濃郁,水質上佳,單這茶水,這胡怡園便值得這麼火爆。”
劉祜哈哈一笑道:“我初至此地的時候,便在這折花室看了一場表演,品了這花茶,後來便找到園主問這花茶的配方,不過卻沒有求得,但是這花是求到了。”
“哦?”沈從容聽到他主動談到花,順著說道:“我說這屋裡的花看起來這麼熟悉,原來也是出自平谷縣的大家之手,劉掌櫃就是從這裡知道的那位大家?”
劉祜湊到窗邊的花枝旁嗅著花香道:“是啊,這花我第一次看到便想要將這花用在我的店裡,雖然沒有求得花茶的配方,但是也知道了這花和花茶配方都是出自平谷縣的大家之手,興許這次去平谷縣客人可以求得花茶配方,到時候我也能沾個光。”
將茶杯中的茶一飲而盡,發出一聲滿足的嘆息,沈從容將茶壺取過來自己續了一杯道:“若是能求得,自然借花獻佛,也算還了今日的人情。”
劉祜哈哈一笑道:“那提前多謝了。”
這時,隨著樓下的一陣鑼鼓聲,本來喧鬧的大堂也安靜了下來,看來是表演要開始了。二人停下了聊天,各自品著茶看著樓下的情況。
一開始是舞蹈的演出,由其他的姑娘演出,朱心玟還要一會兒才會登臺,不過這些姑娘的表演已經十分精彩,大堂中一陣陣的喝彩聲,也有一些文人雅客藉著場景和酒興現場作詩,好不熱鬧。
看著這些表演,沈從容也覺得有些出乎意料,這等水平確實厲害,並不比皇宮內那些宮女的表演差多少,而朱心玟比這還要厲害的話,也難怪能讓全鎮的人為之顛倒了。
“哎喲,劉大官人,你說你來了也不通知我一下,要是怠慢了您那可真是罪過。”突然,門外傳來一個聲音,三人同時看向了門口,只見園主董琴帶著一個小廝推開門走了進來。
看到屋內還有其他人,董琴驚訝地拿手絹掩了掩口道:“喲,還有二位劉大官人的朋友,原諒我失禮。”說著,董琴行了個禮表示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