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倫看向窗外,警車鳴笛聲響個不停,警燈不斷閃爍。
不一會兒,警車上下來兩個身著制度的警察,很快便控制住了局面。
“我去外面看看。”方倫在樓上什麼也聽不清,索性三人一起下樓。
這時看熱鬧的人已經圍成一圈,方倫三人找好位置,等待事情進展。
到達近處,方倫才看清住戶的樣貌,竟是一位長相頗為靚麗的年輕少婦。
在她旁邊,一名男子正與廣場舞的領頭人爭執著,情緒十分激動。
民警勸住兩人,問道:“怎麼回事?”
兩人一同說話,一個比一個嗓門大,嗚啦嗚啦的聽不清誰說的是什麼。
“安靜!”民警指著男子道:“你先說。”
男子吸了口氣,說道:“我最近剛買了這邊的房子,搬進來沒幾天,廣場這裡音樂響個不停,我夫妻孩子還沒斷奶,每次孩子睡覺都會被音樂聲吵醒,哭個不停。
您說說,這白天黑天的弄出這麼大噪音,算怎麼一回事?誰給他們的權利。”
“您先別激動,我問問他。”民警轉向廣場舞的領頭人,問道:“這位先生的話你也聽到了,你有什麼要說的?”
廣場舞領頭人是一位五十多歲的大娘,身材短小,面板黝黑,說話時嗓門頗大。
“這地方我們不能用?都是公家的東西,我們放音樂跳舞怎麼了?嫌吵去住別墅啊,別墅裡面不吵。”
“你看看她說的什麼話?”男子氣的發抖,“這樣的人就不能跟她講道理,最好把她抓緊警察局裡面,看她還敢不敢這麼囂張。”
民警看向那名大娘,說道:“不是不讓您跳,是您打擾到別人休息了。”
大娘嚷嚷道:“我們上午九點以後才跳,這時候都已經上班了,打擾到誰了?”
“我們有小孩不知道?大人受得了,孩子被你們吵的哇哇哭,你們心裡沒數?”男子怒道。
大娘繼續道:“嫌吵你可以住豪宅啊,你坐公交還擠呢,你怎麼不去投訴公交?”
“你!”男子抬手便向大娘打去,看力度,這一掌要是打實了,大娘指定是被打的人仰馬翻。
好在民警眼疾手快,用身體擋在兩人中間,攔下這勢大力沉的一擊。
民警被打的倒退兩步,揉了揉手腕,說道:“好傢伙,你這傢伙是下死手啊,你知道自己這是什麼行為?”
男子反應過來,襲警可是大罪,說不得要進局子待上個把月,“我不是故意的,而且我也沒想打您。”
“打誰都不行!”民警臉色一沉,打斷男子道:“你說你把她打出個好歹,你能得到什麼好處?不得給人治病?”
這時,大娘忽然坐在地上哭了起來,撒潑道:“讓他把我打死吧,我不想活了,連個唱歌跳舞的地方都沒有,我不想活了。”
大娘以手拍地,乾嚎聲音如公鴨一般,民警上前攙扶,道:“大娘,您看您這是幹什麼?”
他真怕這歲數大的大娘哭出個好歹,老年人身體機能開始衰退,情緒激動下,很容易產生暈厥,心臟不好的還可能猝死。
“太過分了!”趙涵月說道。
“是啊,這大娘也太過分了,明明是她的錯,還惡人先告狀。”方倫贊同道。
“嗯?”趙涵月看向方倫,道:“我說的是那男的太過分了,還想打那個大娘。”
“啊,過分過分。”方倫急忙改口附和。
“哼。”
……
男子這時候冷靜下來,見大娘呼天搶地的一通乾嚎,心裡也泛起嘀咕,場面一度十分尷尬。
民警好不容易將大娘從地上拉了起來,說道:“您看您確實是打擾到人家休息,廣場舞這段時間能不能稍微停一停。”
大娘眼睛一瞪,質問道:“憑什麼?他孩子給我生的?廣場是他家的?別人都不能用了是不是?他怎麼不讓那些商場把廣告停了,商場聲音也沒比我這音響小到哪裡去。”
民警被噎住了,這事情太難處理了,建立廣場的初衷就是給住戶一個休閒的地方,誰也沒想到能被廣場舞大軍佔領。
這時,人群中出現一二十歲左右的青年,他和民警說道:“您管一管他們吧,他們把廣場一佔,我們平時打球都沒地方打了。”
青年說完,又有數人也跟著站了出來,都是年輕人。
“上次我們打籃球,他們為了跳廣場舞,硬生生把我們趕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