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的鶴盛就像是走火入魔了一把,嘴裡不斷喃喃自語,甚至直接開始打起了拳。
披在身上的袍子因為鶴盛的動作而掉在了地上,鶴盛漏出來的面板變得通紅,就像是才從被蒸熟了的螃蟹一般。
還好寧文卿這人一旦認真起來也會忘我,並未注意到打起拳來的鶴盛,從某種方面來說,現在這種狀況下的兩人倒是挺搭的。
寧文卿拿起毛筆,把筆尖放在自己的嘴巴里,用唾液潤了潤。隨後才將其沾了沾墨水,開始在竹簡上面書寫。
“當仁不讓...”寧文卿寫著寫著就唸了出來,猶記得當初夫子與自己講解這句話的時候表情激動,彷彿見到了全天下最好的道理一般。
那個時候的寧文卿並不知道這句話到底是什麼意思,懵懵懂懂的他並未將這四字記錄在竹簡之上。
走了這麼遠的路,道理懂了不少,現在終於能將這句話寫在竹簡上了,寧文卿心情變得大好。
終於最後一個字落在了竹簡之上,寧文卿張嘴哈了哈筆尖,終於完成了。
就在這時,異變突生。
竹簡上的四字突然亮了起來,連同那石柱上的刻字一起發出了光亮。
這時候鶴盛終於回過神來,看著寧文卿手裡的竹簡,又看了看那石柱上的文字,他眼中漏出了癲狂的神色。
這小子果然有古怪,他剛才居然將石柱上的文字轉錄了下來。
一把抓起了寧文卿的衣領,將他給提了起來,“快說,你到底是什麼人?”
寧文卿被勒的有些發慌,呼吸困難的他並未開口,而是滿臉驚恐的指了指鶴盛的身後。
鶴盛一愣,回頭一看,自己也被黃土江中的景象給驚住了。
石柱上的文字突然破裂開來,而那屍蛟的眼中流露出了喜色,開始拼命掙扎起來,想要就此掙脫束縛。
文字破裂之後,石柱就像是失去了精氣神一般,在屍蛟的巨力之下發生了明顯的顫動,甚至都有裂痕開始在上面蔓延開來。
屍蛟掙脫束縛只是時間問題,鶴盛一把將寧文卿給扔在了地上,轉身面對黃土江。
這石柱不知道是什麼來歷,還是隸屬於自己管轄的境內,當初也是憑藉他才鎮壓住了屍蛟。
如今自己修煉了這麼多年,屍蛟對於自己來說應該不成氣候。
深吸一口氣之後,鶴盛便已經握緊了拳頭。
上古文字轉印一事看樣子是要先放一放了,當務之急還是解決掉這一頭屍蛟。
取出一枚玉牌將其扔向了寧文卿,哪知道手忙腳亂的寧文卿並沒有接住,那麼玉牌‘啪’的一下就掉在了地上。
場面瞬間變得尷尬了起來,寧文卿有些臉紅的將那面玉牌給撿了起來,隨後對著鶴盛訕訕一笑。
鶴盛一撇嘴,說道:“拿著玉牌去大廳,把它隨便交給一個僕人,接下來的事你就不用管了。”
“哦哦..”寧文卿點頭答應,便將東西都收入了書箱之中。
現在的情況他也知曉,三十六計走為上計,那駭人的東西要是逃出來了,自己怕是難逃一劫。
寧文卿頭也不回的跑了,鶴盛把這一切都看在眼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