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老枯瘦般的手已經抓住了白洛洛的胳膊,葉連城見著了這一幕後臉都黑了。
這糟老頭子是真沒讀過書嗎?貴庚不應該是問比自己年齡大的人嗎?還有你為什麼要抓著人家的胳膊啊?
槽點太多,葉連城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吐槽,當務之急是怎麼樣讓別人認為自己不認識羽老。
白洛洛也是微微詫異,養氣功夫極好的她並未動怒,只是嘗試著想要將胳膊從羽老手中抽出,失敗之後,就明白了羽老的實力深不可測,於是微笑地回答道:“這位老爺爺,我今年虛歲十五。”
現在白洛洛的表情就和中老年人常誤用的微笑臉一般,明明是笑著的,但是卻讓人看了不由自主的一顫,好強的殺氣!
就連喜歡腦補的蘇無敵也是察覺到了白洛洛的不對勁,這下可完犢子了,一方是神秘強者,一方是自己家族的頂頭上司,蘇無敵只能幹看著不知道如何是好。
最令人頭疼的是,羽老作為一個合格老年人,居然認為白洛洛的表情是在向他示好,這下讓這個老頭子一瞬間激動得不得了,搖晃著抓在手中的白洛洛的胳膊說道:“妙啊,我徒兒今年也不過才十六,我看你們簡直就是門當戶對,要不就在今日這個良辰吉日定下一門親事如何?”
說著就將一旁假裝看風景的葉連城給拉了過來,還對著蘇無敵問道,“你說今天是不是個良辰吉日啊?”
葉連城內心之中好似千萬頭草泥馬奔過,自己最近也沒有得罪這糟老頭子啊?為何做這種丟人之事還把自己給帶上。
與葉連城處境相差無幾的蘇無敵也是冷汗連連,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你說是吧,就是在支援定下這門婚事,你說不是吧,今日又是自家老太君的壽辰,這不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嗎?
好在羽老並未等待蘇無敵的答案,放過這個愛腦補的人一馬,為難上了葉連城。
知道躲不過的葉連城狠狠瞪了這糟老頭子一眼,現在羽老左手拉著白洛洛,右手拉著葉連城,兩人就這樣被生拉硬拽到了一起。
“咳咳,白姑娘,不好意思啊,我家師傅年輕的時候把腦子摔壞了,現在時不時地就犯渾!”葉連城用手指了指自己腦袋,然後又搖搖頭,對著白洛洛說道。
白洛洛還是那副笑眯眯的模樣,但是葉連城能夠明顯地感受到殺氣更加濃郁,心中不斷嘀咕‘老頭子,算是我求求你了,你快鬆手,快放過我吧。’
“老人家,你能不能先把手鬆開。”白洛洛說道,她身後的幾個侍女一個個站在原地,只有白洛洛開口,她們才會有所動作。
葉連城鬆了一口氣,看來被羽老拉住的那人並沒有將仇恨轉移到自己的身上。
但羽老不知道葫蘆裡賣的什麼藥,今天就和鐵了心一般,油鹽不進的他還是一直抓住白洛洛的手臂,一副賴皮流氓的模樣說道:“你先答應,我再鬆手。”
這句話差點給葉連城送走,葉連城向白洛洛投以一個歉意的眼神,隨後再不顧忌什麼,對著羽老說道:“你這糟老頭子要是再不鬆手,我就不帶你去勾欄了!”
羽老一驚,連忙鬆開了手,對著葉連城練練擺手,著急地說道:“欸,不妥不妥,不是答應好了的嗎?”
在場這麼多人注視著葉連城與羽老,讓葉連城再一次領會到了社會性死亡的感覺。
白洛洛看了一眼葉連城,將他的樣子深深記住了之後,就走向了與亭子的另外一段,剛回過神來的侍女們連忙跟著白洛洛離開。
葉連城嚥了一口唾沫,下意識地想要開口對著白洛洛解釋些什麼,但話到了嘴邊又硬生生地嚥了回去。
一拍腦袋,算球,反正又不是自己的過錯,何必解釋難麼多,說不定還會越描越黑,只是希望以後不要相見。
瞅了一眼還是滿臉焦急的羽老,葉連城差點就要忍不住一拳打在他的臉上,本來是開開心心的一頓蹭飯,就因為這糟老頭子的這一舉動,搞得葉連城的心態都崩了。
白洛洛走後,蘇無敵鬆了一口氣,“兩位請跟我繼續走吧。”說完,便又一人沉默著在前方帶路。
“徒兒?徒兒?你咋不說話啊,為師可是給你找了一樁姻緣啊!”羽老衝著葉連城說道,顯然他還是有點擔心葉連城不帶他去勾欄了。
這本是兩人之間在路上的閒聊,羽老因為穿的破破爛爛,所以每次想進勾欄之時,都會被人給攔下來。葉連城當時心情好,便答應了羽老,下回去聽曲就將他給帶上便是,有了葉連城這個領路人,自認便無人敢攔路。
“唉~別說了好吧,我想靜靜。”葉連城扶著額頭,一副頭疼的模樣,不知為何他本能的有些畏懼將才那個被羽老硬拉住的女人,所以他才會感到這麼煩心。
羽老一驚,連忙拉起葉連城的手,問道:“靜靜又是那個勾欄的頭牌?你為何沒有給我講過?”
“滾!”葉連城一擺手,掙開了這糟老頭子的狗瓜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