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
一個巴掌狠狠的甩在申屠鴻寶的臉上,在他眼中,那彪悍威嚴的中年,正怒火中燒的凝望著他,那厚唇已經在一張一合。
“一到晚,你究竟要給我招惹多少事端?”
申屠昂雄一雙怒目,恨不得將眼前的青年掌斃,“今日你若是得不得那位的諒解,你就等著以死謝罪吧!”
言語之中,再沒有往日裡的溺愛,彷彿這一句話是積攢了多少年的慍怒。
“申屠昂雄,你怎麼可以這樣對鴻寶!?”
在申屠鴻寶身旁,柯氏心中怨憤更是不打一處來,她一個婦人,子被人欺,她被人欺,甚至整個申屠家都被輕辱,現在,這身為一家之主的申屠昂雄,竟然還向申屠鴻寶咆哮?
“柯美娥,若不是你過分溺愛,他何故於此?”申屠昂雄冷冷的掃了一眼美婦,“整個平山城內,誰人不知我申屠昂雄的兒子是個紈絝?”
“難不成他便要一生仰仗申屠家給他撐腰?”
申屠昂雄聲音中都帶著一絲自嘲,“溺愛只會害了他,更害了申屠家!”
在申屠昂雄身後,申屠承澤凝望著鴻寶,眉宇間帶著一絲惑色,“可兄長,那子可還沒有確定就是什麼九極殿的人啊!?”
轟!
陽神境真仙之力轟然爆發,一縷真仙之力化作一張三寸掌印甩落在申屠承澤的臉上,頓時,整個人都被那股巨力掀飛出去,砸落在一處攤板上,不過隨手一擊,申屠承澤只感覺體內氣血翻湧,旋即一口鮮血噴湧而出。
“若不是你們兩個一直寵溺這崽子,他今日何以給我惹出這麼大的麻煩!?”
申屠昂雄雙目冰冷的望著申屠鴻寶,“不管確不確定,他都是我申屠家不可招惹的存在!”
申屠鴻寶雙眼中近乎恐慌,現在這個局面,以及他父親呵斥柯美娥以及申屠承澤的話語中,他如何能夠不知曉後果?
可是,他真的一點也看不出來那少年的奇特……
“爹,我……”他口中支支吾吾,不知道該些什麼。
不過申屠昂雄也根本不曾理會他,而是凝重的緩緩向秦昊走來,最後,那雙目中的憤怒都是化作凝重之色,對著秦昊微微抱拳作揖。
“敢問閣下名為何?”
從事端開始到現在,所有人都還未曾提及這個問題。
秦昊抬眸看了一眼申屠昂雄,緩緩開口道:“秦昊!”
申屠昂雄深吸了一口氣,雖然秦姓他並不曾瞭解多少,但畢竟九極殿據方才平山金仙口中所言,九極殿也並非是一個家族,一個類似宗門的勢力中,姓氏並不能代表著什麼。
此刻平山城中,先前還抱著戲謔目光的修士,早已經滿目震駭的凝望著秦昊。
區區一個金丹下品的青年,竟然讓屹立在平山城中不知多久的五品家族申屠家都已經俯首,便是平山城主也是盡顯謙卑,絲毫不敢在那名為秦昊的青年面前擺高姿態。
即便三言兩語難以形容九極殿的恐怖,但單憑一個大羅二轉金仙的態度,也足以明一切了,至少,不是一個大羅金仙能夠得罪的起的。
而面對在場眾饒震駭中,申屠昂雄已經強擠著一抹微笑,頷首道:“不知吾子得罪閣下之事當如何解決?如何能讓閣下息怒?”
話音剛落,申屠鴻寶彷彿整個人都浸入到冰窖之中,透體冰涼。
他父親此言之意,無異於將他的性命都交到那白袍青年的手中,甚至他能夠想象,若是那青年言取他之性命,他父親也會一掌斷絕他的生機!
他的性命與申屠家相比,無疑是壤一般。
整個街道都好像沉靜了,申屠家眾人,尤其是申屠昂雄背後隱隱都冷汗泌出,臉上的肌肉似乎都在不受控制的輕微顫動,顯然他也不想申屠鴻寶就此身死,但與申屠家相比,再大的要求他也要咬牙應下。
與一個神秘至極的勢力相比,他申屠家算的了什麼……
這種差距就好像是一個以陰陽境真仙為首的勢力與一個以大帝為首的勢力一般,雖都是勢力,但是兩者之間的差距就如同鴻溝。
“請求那青年的諒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