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雲愣了一下,然後大聲質問道:“你是我的親姐姐,別人不相信我,難道你也不相信我麼?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個小孩的下落。”
池蓮衣簡直要被虞少連氣死了,她知道,溫衡肯定是被扣起來了。
“虞少連,你要真是個爺們兒,就不要躲在你姐姐背後不敢吭聲,我只問你,你敢用你全家的性命來力證,你沒有綁架溫衡麼?”
虞飛樂有些不滿池蓮衣的這種說法,“這位姑娘因為懷疑我弟弟綁架了那個孩子,就對我們家人如此惡言相向,這也是同瑾王妃學的?”
池蓮衣皺眉,“我是我,月兒是月兒,兩者也能混為一談?難不成他虞少連是個混蛋,你這個做姐姐的也是?”
“池姑娘,請你謹言慎行!”
祁景雲不想掰扯這些事情,直言道:“她有什麼說錯的地方麼?我已經說了,我會離開華洲城,將溫衡交出來,我與你們虞家便是陌路人,終身再也不會踏入這裡半步。”
總之,他和池蓮衣的想法一樣,認定了此事是虞少連在背後做的手腳。
他之所以還能心平氣和的同他們交談,只是給外祖父還有虞裴歡一個面子,可若是他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不要怪他不念情面了。
說實在的,虞少連是真的心動了。
這不就是他想要的結果麼?讓祁景雲自願離開華洲城?這樣他就沒法子威脅到他們家在華洲城的地位了。
可是,這件事已然鬧大了,必然會驚動父親,他若是在這個時候將人交出去,先不說別人是什麼反應,父親肯定會第一個站出來打死他的。
哪怕是為了自己的小命著想,虞少連也不能承認。
虞飛樂和祁景雲認識的時間不長,卻覺得他不像是會故意惹事的人,如果他真的想要冤枉虞少連的話,當初也就不會答應她的請求,去救他了。
所以,虞飛樂還是將呼吸的視線落在了自己弟弟的身上,“我再問你一次,人到底是不是你抓的。”
連一向寵愛自己的長姐都是這個反應,虞少連就更不敢承認了。
只見他拼命搖著頭,對虞飛樂說道:“大姐,我騙誰也不敢騙你不是,我是真的不知道那個小孩在哪兒,再說了,我和那個小孩無冤無仇,我犯得著抓他洩憤麼?”
“虞少連,說到底你就是不願意發誓是吧?不管像不像這位虞大小姐所說,辱及了你的家人,不敢終歸還是不敢,難道不是麼?”
對於池蓮衣的咄咄逼人,虞飛樂不過是皺了皺眉頭。
她對祁景雲說道:“從小到大,我弟弟從來不敢在我面前撒謊,所以,那位小兄弟之所以失蹤,必然不是因為他做了什麼手腳,這一點我可以保證。”
祁景雲冷冷的說道:“我憑什麼相信你?”
“因為這裡是華洲城,你即便不相信我,也沒法子在我眼皮子底下對我的弟弟動手,我尊重你,是因為你是瑾王殿下,可你若是平白無故的質疑我弟弟去承認一件他沒有做過的事情,那我絕對不可能坐視不理。”
虞飛樂的態度強硬,表明這件事不容商量,也從心底裡相信,自己的好弟弟是絕對不可能騙自己的。
氣氛一時間僵住,眾人大氣不敢出。
祁景雲握住腰側的佩劍,冷聲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也沒什麼好說的了。”
瞧見祁景雲的動作,虞飛樂變了臉色,“瑾王殿下,你可有想過,在此處動手,會有什麼後果?”
“呵,既然好言相勸不聽,那就只有兵戎相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