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這種畫面在亂世中,其實也算是司空見慣,常有發生。不過那基本上都是發生在男女之間。
像一種同性相侵,江躍還是頭一回見到。
可見此地的秩序已經崩壞到何種地步。
可憐的崔自力,原本就是一個白面書生,做學問的人,遇到這種孔武有力的壯男,力氣本就差遠了,幾乎沒有什麼抵抗力,眼看就要失守。
要不是江躍及時出現,只怕過不了半分鐘,就將出現不忍直視的畫面。
那壯男本是氣勢洶洶,但是回頭看到江躍這執勤者的袖章,渾身霸道的氣焰一下子就萎靡不振了。
連忙站了起來,訕訕地弓著腰,退到一邊,雙手抱頭,靠著角落蹲著。
看這副反應,平時顯然是沒少捱過打,知道這時候可能要接受毒打,竟非常配合地抱頭蹲在角落,等著捱打。
江躍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執勤者,不能把個人好惡情緒表現得太明顯。
冷冷道:“不想死的話,都特麼消停點。”
那壯男本以為免不了有一頓毒打,卻發現這位執勤者竟好像沒那麼兇殘,當下陪笑道:“大老,我一向消停,是這小子太過囂張,我這人最看不慣這些歪風邪氣,所以才忍不住出手教訓他一二。”
這種鬼話,其實連他自己都不信。
可他偏偏能厚顏無恥說出來。
江躍撇撇嘴,翻個白眼:“怎麼?你當我是白痴?”
就你們兩個,一個雄壯野蠻,一個白皙瘦弱,誰囂張,誰代表歪風邪氣,三歲小孩都看得出來。
“不敢,不敢,大老英明神武,一看就知道是個了不起的存在。”
“滾遠點。”
江躍不想節外生枝,所以沒有出手教訓此人,卻不代表他就能容忍這個傢伙嬉皮笑臉。
“是是。”那壯男臉皮顯然極厚,被呵斥了也不以為意,陪著笑臉又退了回去。
“你,跟我走一趟。”江躍指了指角落的崔自力。
這傢伙此刻已經見被扯開的衣物換掉,嘴角還有一絲血漬,但臉上依舊保持著明顯不肯妥協的倔強。
崔自力顯然不是第一次被點名,以為又是去實驗室,他也沒有反抗,冷冷跟著。
倒是那壯男到嘴的肥肉飛掉了,多少有些可惜。只是他膽子再大,也不敢跟執勤者發生衝突,只能眼睜睜看著江躍把崔自力領走。
雖然有些掃興,但他的賊心顯然不死。
“哼,這次算你運氣好,下次就不一定了!”
……
崔自力站在三樓一間屋子的門口,有些意外。
他知道這是屬於執勤者的房間。
這個陌生的執勤者,不應該是帶他去實驗室麼?來這地方幹什麼?
難道這個執勤者,也是那種變態?
崔自力臉上閃過一絲被羞辱的神色,鐵青著臉,不肯跨進去。
江躍笑呵呵道:“怎麼?我這地方,還能比實驗室更恐怖?能比你那狗窩更恐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