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
看著沒了聲息的北傾海,北傾風險些昏厥,他強撐著起身,想要看看還有沒有其他人活著。
迎面,北夫人懷中抱著嬰兒,正倒在血泊之中。
“娘!”
北傾風怒急攻心,一口鮮血突出,整個人昏倒再地。
翌日,無數人一夜未眠,那玄武幻象直到第二日,太陽昇起才消失,整個燕國皆是看在眼中。
無數人走上街角,談論著那景象,此時大雪更盛,所有人都在說,那是天在發怒。
很快,皇城,炎沙城,冽雪城,終於有人發現了那可怕的景象,城中那無比強勢的家族竟一夜滅族,不見活口,唯有皇城之中,有人見到了北家的少主,他一身寒霜,風塵僕僕。
終於,宮中的皇帝得到了訊息,他揚天大笑:“天家,西家,北家全都沒了,真是天助我燕氏啊!”
他面前的太子也是狂喜不已,笑完之後,他卻是眉頭緊皺:“這些事情還是要給天下人一個交代。”
“這還不好辦,聽說北家的少主還活著,他便是兇手!”
提起北傾風,皇帝眼中滿是不屑,一個沒有半點修為的人,這個鍋自然要他背!
太子面露難色:“北傾風沒有半點修為,說出去哪裡會有人相信!”
“這還要我教你嗎?”
皇帝看著太子,有些不滿:“最近為什麼大雪不止?北傾風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皇城?這不都是可疑之處。”
太子恍然大悟,“父皇說的有道理,兒臣這就去辦!”
皇城之中,北傾風渾渾噩噩的走在街角,聽爹說皇城和冽雪城相隔甚遠,即使是他也要一週才能到達,而自己卻只是一夜便到了,北傾風自己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那一夜他昏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卻已經到了皇城之中。
這幾日,他也已經聽說了天家的訊息,他的心已經痛到了麻木。他的身體也越來越冷,冷到了絕望。
那逼人的寒氣引來了許多人,那些人望著北傾風,有恐懼,有恨意,也有滿腔怒火。
北傾風望去,這些人都是不凡,有世家,也有幫派,他們平日裡互相敵視,而今天他們卻是同仇敵愾。、
“就是他,抓住他!”
眾人大喊,向北傾風衝了過去,北傾風已經無力躲藏,他任由這些人抓住他。
帝國,那最下層的死牢,這裡關押的第一個人,他是燕國曾經的一個皇子,他裡通外國,險些覆滅了燕國。關押的第二個人是燕國的死對頭,魏國的最後君主。此時它終於迎來了第三個客人——
一個年僅十歲的少年。
死牢外,重重防守,侍衛們最低的都是地階修為,最裡面的兩個守衛甚至都是天階初期。
牢房之中,寒氣傳來,甚至連那兩個天階侍衛都凍得瑟瑟發抖。
那兩個天階之一,燕甲忍不住緊了緊身上的衣服,他在地階的時候都已經不怕寒冷了,閉關十二年好不容易到了天階初期,竟然會被凍成這個樣子。
他搓了搓手,驚訝道:“這裡面關押的究竟是什麼人啊!既然這麼冷!”
另一個天階,曹舟神秘道:“你閉關十二年,昨天才剛出關,不知道也很正常,這關押的可不是什麼普通人啊!”
“廢話,我當然知道這不是普通人了!”
燕甲罵道,他當然知道這不是普通人,若是普通人怎麼可能關押到這裡,還要讓他們這般高手守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