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徵的一番話,說的恰到好處,雖沒有直接揭露沈灼的身份,卻成功讓眾人懷疑起沈灼的身份。
就連聖虛子在聽到虞徵的話後,也微微變了臉色。
當年之事,聖虛子雖未參與其中,卻是知曉的。
事情的起端,還要由天權與天樞爭奪天道宗宗主之位說起。
兩人一個是聖虛子的得意弟子,一個是頗受寵愛的關門弟子。
最終的結果雖是天權繼任了天道宗宗主之位,私下裡卻有不少人在議論天權不如天樞。
被人揹後議論不如自己的師弟,天權嘴上不說,心裡自是在意。
也曾問自己的師父聖虛子,如何才能讓所有人信服。
聖虛子給出的話是:誅魔衛道,壯大仙門。
天權急於證明自己,讓全仙門信服,最終只記下“誅魔”二字。
只要能誅殺魔頭,宗主之位也就坐穩了,再無人敢置喙。
於是,才有了之後的圍殺。
哪怕當時的仙門和魔門並沒有打得水深火熱,天權也沒有放過沈灼的母親,儘管沈灼的母親是仙門修士。
只是,眾人皆不知沈灼的存在。
所以,在聖虛子得知天權被魔修殺害時,只是以為是魔門中人來報當年之仇了,根本沒想到當年的魔頭在世間還留有一子。
眼下聽到虞徵的話,才開始懷疑起沈灼的身份。
只是單憑一句“容貌相似”不足以證明什麼,聖虛子當時在觀景臺上也有看到沈灼身處引魔陣中,身上無一絲魔氣。
對天權佈下的陣法,聖虛子自是信得過,但懷疑一旦有了,就再難消除。
兩名長老看著沈灼的眼神也變了,顯然也開始懷疑沈灼可是魔門派來的。
接受到聖虛子的眼神,便知曉接下來的確該好好審問一番。
語氣也比方才探查魔氣時冷了不少:“事發時,你在何處?又有何人能證明?”
虞星嫵緊張到不行,又沒忍住掐了掐沈灼的手。
知道這個時候自己不該說話辯解,但還是想要開口。
意外的是,還沒等她開口,就見一道白影一閃而過,呆萌的聲音氣沖沖道:“你們別聽蠢爹夏說!容貌相似又怎麼了?世上容貌相似的人多了去了!”
“明知道那人與哥哥容貌相似,你還收他為徒,不就是想讓他用那張臉拆散哥哥和姐姐麼!”
“如今眼看拆散不成,你就想給哥哥安上一個子虛烏有的罪名,誣陷他是魔門派來的,不就是像藉此機會除掉哥哥,好拆散他和姐姐麼!”
“這裡的人都不傻,又怎會因為一句容貌相似懷疑哥哥。”
“而且你們不都查驗過了,哥哥體內並無一絲魔氣,引魔陣哥哥也在陣中,足以證明哥哥不是魔修!”
“你的算盤白打了,也只會讓姐姐更討厭你,再不會原諒你!”
系統聽興奮了,剛剛的氣氛真是太緊張了,還好兔子來了,這張嘴也是厲害得很!訛獸就是能忽悠!
殿內,一片寂靜。
誰也沒想到一隻兔子跑了進來,對著虞徵就是一頓罵。
關鍵還罵虞徵是——蠢爹!
眾人:噗哈哈哈!雖然這麼悲傷的時刻不該笑,但“蠢爹”二字真叫人繃不住啊!
堂堂大乘期,被罵蠢!奇聞,天下奇聞啊!
但“蠢爹”二字倒也合適虞徵,連自己的女兒都認不出,是挺蠢的。
眾人的想法被小兔子帶歪,世間也的的確確不乏有容貌相似之人。
這隻兔子也沒說謊,虞徵明知兩人容貌相似,還將那人收為親傳弟子,這目的也不單單是為了收徒。
如今又拿兩人容貌相似說事,說虞徵沒別的目的,就連後山的狗都不信。
當然,有沒有嫌疑,還要看事實如何,看此人如何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