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初,進入帝王陵的日子。
清早,虞星嫵幽幽轉醒,剛一睜開惺忪的眼睛,就對上了一雙如琉璃般的清淺眸子。
眸光碰撞在一起的那一刻,虞星嫵突然覺得體內的血液在發燙,如同昨夜。
回想昨夜,她為了刷積分,在回到自己的房間後轉而去了沈灼的房間。
原本,她也只想刷積分來著,只是她也不知道怎麼了,刷著刷著她就和他糾纏在了一起。
小兔子也被扔了出去,系統也有眼力勁兒的迴避了。
屬實和她預想中的不太一樣。
畢竟她是打算用誘情來著。
結果一沒用上,二沒進入他的靈府,好像在開靈府雙修這件事上是挺難辦的。
目光落在他的喉結上,那裡還有她留下的咬痕。
她脖子上也有,主打一個有來有往。
但她還是有種挫敗的感覺,她都已經突破出竅期,身體強度依舊沒法和常被雷劈的肉身比。
“師兄……”
虞星嫵喃喃喚了一聲,熱熱的呼吸拂過沈灼的鼻尖,手也沒閒著,在沈灼的側臉上輕撫著。
沈灼低低的“嗯”了一聲,唇齒間縈繞著少女的幽香,回想昨夜,心頭滾燙的厲害。
虞星嫵又菜又愛玩,知道快要出發去往帝王陵,卻壓不住想要逗他的心思,紅唇微張:“師兄,我太累了,師兄幫我收拾梳妝好不好?”
沈灼眸色漸深,良久才壓下心底的悸動,道了聲:“好。”
雖然嗓音還是一如既往的鎮定,心裡卻絲毫不平靜。
一陣窸窸窣窣的穿衣聲過後,虞星嫵坐在銅鏡前任由沈灼為她梳妝。
不是她懶,屬實是他哪哪都做的極好。
就連挽發也比她挽的好看,描出的眉也極為精緻,就連為她塗口脂,也塗出經驗了。
怎麼看,沈灼都絕對是個合格的道侶,得被人爭搶的那種,當然,人無完人,除了做飯差那麼億點點。
但只要她喜歡,這都不是問題。
看著鏡子裡頸上的紅痕,微微仰頭:“師兄,這裡,還沒弄掉。”
沈灼傾身,灼熱的氣息覆了下來:“不想被別人瞧見?”
虞星嫵怔住,很明顯,這是一道送命題!
毫不猶豫,連忙開口狡辯,呸,否認:“我沒有!才不怕被人瞧見。”
“我和師兄本就是道侶,頸上多個紅痕怎麼了,不用去掉了,真的!別人瞧見就瞧見!”
“只不過等會兒師兄怕是要迎接其他師兄耐人尋味的眼神了,他們定以為我是和師兄你雙修才得以突破出竅期!”
昨日兩人回來已是深更半夜,本想直接回國師府,但虞星嫵突破到出竅期,又是在界中渡的雷劫,其他人自然沒有看到天雷降落的景象。
若被問起雷劫一事,虞星嫵確實不知該如何解釋“界”的事。
畢竟“界”不是她的,沈灼既然沒說話,她就不能沒經過沈灼同意就把“界”告訴別人。
任誰都不願自己的底牌被旁人知曉,這點她還是懂的。
於是,她和沈灼白天便玩去了,還在茶樓要了個包間,聽說書人講了不少故事,回到國師府時已是三更半夜,根本沒和其他人照面。
如此一來,今日不管誰問起,她就說昨日離開皇城去了一處無人僻靜之地渡了雷劫,便不用提“界”的事。
純純大聰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