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牢裡面審問展大的王知府坐在了檀木椅子上,一旁放著一盞茶,他優哉遊哉的坐在那裡。
衙差手上拿著皮鞭在那裡抽打著,展大哭喊著求饒,“王大人,小的真的知道錯了,求求你不要打了。”
站在他身後的是何默,他神色有著不贊同,卻沒有說什麼,這根本沒有他開口的餘地。
深知知府大人是什麼樣的人,這次關於知府的升官的考核就看這段時間了,要是出了刺殺案,真的死人了,對他的考核影響是很大的。
難怪會親自審了,垂眸收起了眼底的複雜神色,或許升官了,對雙鳳鎮會是一件好事情。
咿呀一聲,門被推開來,一個衙差匆匆的走進來,附在了王知府的耳邊小聲說著些什麼。
王知府的臉色當場就拉了下來,“停,先把人關進牢房裡面,沒有我的允許誰也不許探望。”
“是。”
展大的神色卻鬆了一口氣,這王老爺要是再不來撈他,就別怪他不客氣的把他給供出來了,大不了就是魚死網破。
他這眼看就要被打死了,也不怕了,怎麼著也要拖下那麼一個墊背的。
何默複雜的看了他一眼,然後收回了視線跟在了王知府的身後出去了,在去書房的路上。
王知府停下了腳步,“何捕頭,你這先去看看東市那搶劫案的文字,給我整理了送過來。”
何默停下了腳步,應承了下來,“是。”
等王知府走遠了之後,在他身後的衙差不解的問,“何捕頭,這個事情不是讓老張去弄了嗎?怎麼還要您來弄啊,這也不是您的事啊。”
語氣裡面頗有替他抱不平的意思,這好好的捕頭不去做抓捕兇徒的事情,讓去做文案這種文人乾的事情。
何默輕輕地拍了一下他的肩膀,“這話在衙門裡面就不要說,隔牆有耳。”
那衙差立馬閉上嘴,神色有些慌亂的四處瞟了幾眼,心裡再次存著對何捕頭的感激,“謝何捕頭。”
他微微笑了一下,轉身的朝自己的書房走去了。
而王知府一路的到了書房門口,整理了一下自己的神色,才示意身後跟著的衙差把門給推開了。
大跨步的走進去,“今天是什麼風,居然把你給吹來了。”
王榮軒冷哼了一聲,臉上連基本的客套都懶得維護了,“我看你是恨不得我死了吧,你現在還沒有升官呢,不用在我面前假惺惺的。”
王知府臉上那勉強維持的神色,瞬間崩掉了,也懶得跟他惺惺作態了,坐在了老爺子椅上,拿起了一旁的茶盞飲了一口。
“說吧,你找我是有什麼事。”
王榮軒再次嗤笑了一聲,“這真的不是當初讓我們王家出錢給你買官的時候,要不是我們王家的資助,你現在也就是一個路邊窮困潦倒的破書生。”
“當了幾年的官了之後,本事沒有長,真的是盡長官威了,早知道會養出這麼一個白眼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