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家在這個城市的中部,靠清河邊,有一個大宅子,花園式的,高牆大院,從外面看不到裡面。
我去章家,門鈴按了半天,才出來一個人,年紀不大,問我找誰,我說找於爺。
那個人進去,半天又回來,讓我進去。
這章家確實是豪宅了,但是這種豪,是一種文化的豪,古典的豪,進去,所有的東西,幾乎都過了幾百年。
我進客廳,坐下,於爺被人扶出來,得有八十多歲了。
我說:“我是亦水的朋友,她讓我來找您請教一件事情。”
於爺,耳不聾,眼不花的,就是走路有點費勁。
於爺衝我點頭,我問了造像之事。
我沒有直接問坐龍的事情。
於爺說:“章城成為章家之城,這麼說不確切,是水兒的城,章家人只有水兒在賒,章家人任何人都不得碰賒,就是水兒的城,應該是在六百一二十年前,章家女人單傳章城,一直到現在,就造像而言,一像一事,一像一則,九十九像一機關。”
我聽著,於爺解釋著,一個故事,造像在九十九幅,九十九像有一個機關,就是這個故事的機關,機關動,則開,但是機關在什麼地方,這個可是太難琢磨了,章城靠像過千,沒有一組造像被破解可,多少人是質疑的,但是這是真的。“
我說:“那麼來說,這造像都在六百多年前形成的了?“
於爺說:“我年輕的時候,到章城幫事,很確定,是這樣的。“
話到此,也就不必再多問了。開心
我站起來,給於爺點鞠,說謝謝。
於爺笑著說:“沒關係,水兒的婚事,怕是有著落了。“
這話說的,我有點不太自然。
我離開章家,再去章城,坐在那造像前,一幅一幅的看,九十九幅畫,一畫一事,一畫一則,確實是,可是這一組的機關在何處呢?
我簡直就發瘋了,那故事講的是一個河管治河之事。
這河叫明河,明河每年都會發水,治理艱難,死人無數,貢祭千萬,依然沒用。
累山治河,這河根治五十年,開九河道,分流歸一而治,成功了,九河分道而行,最後歸一,這九河對這個城,起來了溼化的作用,北方天氣幹,還有起來了灌溉的作用。
累山千功,死後,造其像,墜河明河,以鎮明河,保一方之安,這是累山死前留言。
這真是想不出來,機關何在。
其中只有一幅造像,有坐龍出現,而且只是一個爪子的尖兒,很小。
除了這個,沒有提到坐龍的一點東西。
似乎和坐龍沒有關係,我都懷疑過,那爪子尖兒,並不是坐龍的,但是最後還是確定了。
我半夜回去的,銀主睡了,我坐在沙發上,就是沒有想明白。
這個機關何在?
我快中午了,才爬起來,夢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