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公主宣旨之後,將自己身邊的尚儀女官留在了王府之中,說是宴輕歌即將成為王妃,還是有個女官教習一下為妥。
因此,長公主身邊的劉尚儀就這樣名正言順的留了下來。
宴輕歌便將她帶回了自己院子。
長公主一走,宴驚天就知道,事情開始逐漸的脫離自己的掌控了。
太后娘娘竟然肯為了宴輕歌下旨,這是絕沒有意料到
對宴驚天而言,這並不是最危險的,如今最危險的,反而是宴輕歌,和從宮裡來的劉尚儀。
劉尚儀顯然是長公主的心腹,而宴輕歌.....
真沒想到,這小賤人竟然想得到用紅白契書,當真是小看她了!
宴驚天從來沒有像今天這樣厭惡這個冠著他姓氏的女兒。
他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似乎有什麼事情一件一件的不在他的掌控之中了。
宴輕歌可不想管其他人的想法,對她而言,對這位攝政王的情緒是有些奇怪的,長公主現如今又將身邊女官官留下了,雖說長公主對她並沒有惡意,可這樣一個自己不熟悉的人帶在身邊,宴輕歌總還是有些不習慣。
不過尚儀是有品級的,因此也不能薄待了。
宴輕歌將人安置好,順便整理了一下自己的東西,她並沒有一般的新娘的心思,也並不覺得嫁給攝政王是多麼榮耀的事兒。
她的手邊還放著劉尚儀的相關情況。
長公主身邊的女官,據說是長公主自幼的玩伴出身也高,乃是吳國公之女,如今到她身邊,當真是大材小用,委屈她了。
到了夜間,劉尚儀竟然接替了秦氏上夜,這倒是令宴輕歌很是意外。
她披衣而起,推開門,卻見劉尚儀和衣在最外頭守著。
宴輕歌過去時,劉尚儀竟然還保持清醒,並沒有休息,
“尚儀大人怎麼還沒有休息?”宴輕歌很奇怪,他這裡有人守著,怎麼劉尚儀也在這?
“回大小姐,長公主把我派給您了,您又是未來的攝政王妃,您的安全是很重要的。”劉尚儀竟然是找不到事兒做,這倒是讓宴輕歌有些哭笑不得。
其實也不是無事可做,只是這麼大個女官擺在這兒,她怎麼敢隨便使喚?
“您是宮中有品級的女官,我怎麼敢隨便叫您做事,何況您是奉命來的教習女官,我自然要以禮相待。”
劉尚儀聽她這等說,臉上沒有多餘的表情,說道:“我來王府不止為教習之事,乃奉長公主命,日後我將隨侍左右,供您驅馳。”
宴輕歌這下算是徹底摸清了這位尚儀的來意,合著是長公主來幫她收拾殘局來的了。
只是,實際上她並不缺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