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據之前下屬所傳來的情報,這間鋪子現在是盈利能力最強的一間,這對母女倒也不傻,這五年的時間倒是不曾敗落了這鋪子的招牌,想想也是,誰會去破壞一隻下金蛋的雞呢?
如今這家鋪子在京城也是出名的,有許多王公貴族家的女眷,也會選擇在這裡挑選飾品,甚至有一些送進宮的節禮,也是從這兒挑選的。
只是如今這家店鋪除了一些打金刻銀的老師傅,還是母親那時的人之外負責經管經營的,幾乎全都是雅夫人的親信。
然而有一點,也正是宴輕歌今日來這裡的原因。
雅夫人的親信就算是佔滿了店鋪,可對於一些盈利較高額店鋪,當初都是在官府過了紅契的。
雅夫人就算是想把這家鋪子收為己有,她也沒有辦法去改變,在官府登記的名字,由於店鋪是母親的陪嫁資產,即便如今,雅夫人手上有契書,那也是民間私下訂立的白契。
雖說可以私下作為憑證,可是若是爭田爭產之時,白契便並無作用,當年他並沒有回來,因此哪怕手中有奶孃儲存下來的田地紅契,也不會輕易拿出來使用,因此對母親陪嫁的田產,她都是幾乎以原價回購。
今日對著店鋪便不一樣了,她已經回來了,自然可以拿著店鋪的紅契,名正言順的把這些店鋪給收回來。
對於這樣的一家店鋪,私底下不知貼補了那對母女多少,倘若被她收回,那對母女不知道一個月要少掉多少進項。
這就是在她們的身上割了一刀,雖動不到骨頭,可是,這塊肉掉下去可是有些疼的。
店鋪的掌櫃對宴輕歌的到來很是意外,這滿京城都知道這大小姐是回來索命的,前兒又鬧了這麼一出,實在有些嚇人。
“不知大小姐今日貴降至此,有何貴幹呢?”掌櫃雖說心有懼意,還是佯裝鎮定,往後看了看,看她身後沒什麼人,這才略略定了定心。
“倒也沒什麼,這是我母親的陪嫁店鋪,讓你們吸了這麼多年的血是不是該給我吐出來?”宴輕歌坐在椅子上吐出來的話也是輕飄飄的,卻像一把鞭子,在掌櫃的身上狠狠抽了一遍,叫他猶如天旋地轉說不出話來。
“大小姐這是何意呀?這店鋪一直都是小人打理的,您這會子說要收回去,小人人微言輕,做不得主您得恢復稟了雅夫人,這才能行呢!”
宴輕歌聞言,眸光一凝,直視著掌櫃道:“我收我母親的陪嫁,與雅夫人何干?做什麼還要回稟她一句,你既做不得主便給我起開,自有能做主的人與你說話。”
掌櫃的尚且沒有反應過來,便見街市上傳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正要抬眼看時,只見幾個衙役從外頭進來將整個店鋪都包圍了起來。
掌櫃的一見內心有些發慌,這大小姐這一大早的竟把府衙的人折騰來了!
“你們誰是這店裡的掌櫃的?”為首的一名衙役開口問話。
“這位差爺,小人是。”掌櫃的見狀連忙上前答話,雖說只是小小差役,對開行就市的人來說,輕易也得罪不得。
“有人拿著紅契到衙門,要收回這家店鋪,大人已然查過紅契書和存檔,的確是官府大印,現在派我們來協助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