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次去瞧她,她總是淌著淚,也不說話,更不會出門。
那又能怎麼樣呢?當年的是離奇又古怪,徐家舉全族之力,縱然查到了是誰,卻也拿對方毫無辦法,也不過連累她白白傷害罷了。
後來身子漸漸好些了,家裡人便硬是叫她出門,哪怕是一群人抬著,也得出門,就像老太太說的:“這丫頭既然活著,總要見見光才是,若是一直憋在家裡,便是好人,也都憋壞了。”
實在是想叫她出去見見光,看看外頭。
便也不必也只被這四方的院子拘著,永遠都想著一死了之。
這招總算還是有效,雖說長久的不走路叫她的雙腿有些不好,可總歸也是保住了命,這五年的日子雖說熬著,總家裡人不肯放手,不管外國人如何說,在家裡她依然是全家都寵愛的。
兩個哥哥兩個嫂嫂,並父母和老太太,都把她瞧做是眼珠子一般。
韓氏默默的將溫涼的帕子換了,徐清漪抬起腿,韓氏便用另一個滾燙的帕子將她的雙足都仔細的包裹住。
做完了這些,方才開口道:“你到長公主那裡求醫,殿下可有說些什麼?”
徐清漪搖了搖頭:“殿下也沒說什麼特別的,就是些場面話,並沒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
韓氏聽了點了點頭說道:“雖是場面話,可長公主那樣的身份,能說些長遠話也是不錯的了。”
徐清漪也點了點頭,韓氏忽然想起了什麼,道:“今日你不在家中,倒是有位都檢點的太太來過,與母親說起兩家要多多走動,她說的倒是誠懇,但我總覺得有哪裡不太對,這又說不出來。”
“都檢點?”徐清漪聽了這話有些疑惑,徐家幾乎都是文人,歷代子弟中少有從武的,這平白無故的禁軍統帥的太太怎麼會找上門呢?
不過都檢點的位置不低,且又是實權,總不能得罪。
韓氏聽了她的話,便道:“我與母親也是這樣想的,只是她平白無故的找上門來,又備了厚禮,到叫人摸不著頭腦。”
“上門備了厚禮,那她見了母親可又說了些什麼?”徐清漪打起精神,這倒是有些意思。
“應是初次登門也沒有說別的,只是說兩家要多多走動往來,意思就是讓我們在京城長住。”
徐清漪聽了,有些疑惑,對韓氏說道:“這就奇怪了,咱們進京時間並不長久,她怎麼知道咱們是要長待還是久住,雖說進京是要費一些時日,半時是回不去,這到底是說著為我求醫治病才來的,更何況,都檢點的位置不定,他們家的大太太何以這樣找上門來?”
要在京城待多長時間,他們自己家人都確定不了,這位最高權重的禁軍統領家的大太太,怎麼會就這樣找上門來,還似乎要長期交好的樣子?
這就莫名其妙。
除非.....
一瞬間,徐清漪忽然想到了一種不太妙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