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日的風裡,沁著十足的寒意,長公主的別院,依山傍水,風吹在身上,帶來的十足的水汽。
清晨,宴輕歌服侍長公主梳了一個得宜的髮式,卻聽得長公主咳嗽了幾聲,便問道:“姑母可是受了寒?”長公主搖了搖頭道:“倒也不是,可能只是一時著了風,對了,小白怎麼樣?”
宴輕歌聽了,便笑道:“我昨兒哄著他睡的,這小子現在可能耐了,都不必我哄他,自己就睡了。”
這話說得身邊都笑起來,長公主亦笑道:“這孩子長大了,必然是個了不得的人物,你可得好好的養著他,若是有什麼差池,本宮可不依的!”
宴輕歌一面笑著,一面討饒道:“好姑母,有您這位姑祖母在,我哪裡敢教壞了這孩子!”
眾皆大笑。
正在此時,外頭的使女舉著一個梅枝盤進來,裡頭是前兒熬了秋梨做的秋梨糖。
長公主只拈了一枚,又給了宴輕歌一枚,便道:“留一些給小公子,剩下的散與眾人吧!”
天氣漸寒,大家的嗓子似乎都不太好,就是宴輕歌一大早起來都覺得有些不舒服。
不一會兒,眾使女魚貫入,進早膳。
長公主坐到桌前,環顧四周,問道:“小公子呢?”
遂有使女道:“小公子方才打了一套拳,說是一會兒再過來。”
正說著,便有使女打起簾子,道:“小公子回來了。”
只見小白穿著一領赤紅色團花小圓領袍,用一根赤色雲紋髮帶束髮,發戴上綴著一顆拇指大的明珠,顯得精神極了。
長公主見了,笑道:“打完拳了,快到姑祖母身旁來。”
小白規規矩矩的給長輩問了安,才在長公主身邊坐下。
早膳都是些清淡的,只是冬日裡天氣寒冷,會多一道驅寒湯。
用罷早膳,長公主便叫宴輕歌在一旁陪著。
長公主看著她,只覺得似乎從她的身上見到了很久沒見到的東西。
正在此時,外頭來報,說是:“有客來訪。”長公主眉頭一挑,有些奇怪。
對宴輕歌說道:“這倒是稀奇了,我這裡雖不缺客人,可這一大早就來的,還真是少見的稀客。”
一邊的使女聽了,點了點頭道;“正是呢,這大早上的真真是稀客了!”
一面說著,長公主也笑道;“是哪家的稀客?”
“回殿下的話,是鄭姑娘。”
“鄭姑娘?”長公主微微一愣,接著豁然開朗道:“既然是她來了,快請進來吧!”
“鄭姑娘?”宴輕歌聽了也是微微一愣,接著,神情便有些不可名狀起來。
鄭姑娘....
會是她嗎?
宴輕歌的內心天人交戰,又想要儘快見到,又怕確實是自己想的那個人,一時有些矛盾起來。
長公主聽了,竟然起身道:“咱們去迎迎。”
宴輕歌原本正在愣神,被長公主一說,便下意識的站起來。
兩人帶著使女走出門外,發現正有四個使女抬著一抬轎椅,站在面前。
只見一女子全身上下裹得嚴嚴實實,頭上帶著一隻金絲鳳,虛虛地坐著,對長公主行禮道:“臣女參見長公主,清早叨擾,還往長公主恕罪!”。
長公主見了,走到轎椅前頭道:“你身子不好,怎麼這麼一大早的記憶趕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