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是長輩,而且對自己有恩,這帖子一下下來,那可不能拒絕。
何況,就是長公主不找,她也得務必找機會和他見一面,恐怕有些事情還要著落在他的身上,雖說說明面上她如今名分已定,可作為一個毫無根基和實權的人,總歸要靠上這棵大樹才好行事。
何況,她不擅長和那些小姑娘打交道,但總要在這個圈子裡行走才是。
她如今是很方便的,畢竟身邊就有一條現成的聯絡渠道,何況,長公主也下了帖子的。
此番,她沒有再京城的長公主府中相見,在她回京的前一天,長公主便到西郊別苑靜養去了。
因此,宴清歌也到了西郊。
西郊的別院很大,而且臨近皇家的地熱溫泉池,聽說此地原本是榮昌大長公主的地方,後來才給瞭如今的這位。
畢竟她不是常常回來,因此也不過是有專人負責收租打理,這個地方雖說作為靜養之處,可由於她連京城裡都不回,自然也就沒什麼用。
入了別院,長公主也沒有在正堂相見,而是在後院臨水而立。
整個亭臺樓閣都是建立在水面之上,相互有棧橋廊道相連通,就像是水面上的明珠。
這底下的水都是活水,一陣風過顯得波光粼粼的,人在水面的亭臺上,舒適的很,果然是個靜養的好地方。
“聽說你病了,這一場日子可真夠久的。”
長公主的、聲音不疾不徐,平平淡淡的。就好像一切都很正常,言語間,卻讓人覺得有看破一切的能量。
“年輕貪涼,所以就病的久了一點。”宴清歌也不戳破,順著她的話繼續回答。
“是嗎?我看你這一病都病到江南去了吧!”長公主面帶微笑,輕飄飄的說道。
“您都知道了。”宴輕歌默然。
果然是知道了,畢竟是長公主,又是在地方上多年的主母,自然會知道。
“就你們那點小把戲,怎麼能瞞得過我?”長公主瞧她一眼,眼角中擺出笑意,就像是在看玩了小把戲和惡作劇的孩子一樣。
“的確是一點小把戲,但也是不得已,如果有其他選擇,我也不會用這麼笨的辦法。”宴輕歌聽了,倒是有些無奈,倘若有其他的手段,也不至於用這種辦法。
說實在的,這實在是一個蠢的不能再蠢的辦法,可是說是沒有這個辦法,並不能名正言順的出去,即便是出去了,其他理由也會讓別人起了疑心。
“蠢是蠢了點兒,不過事情未必是壞事,何況江南那邊也不安定,他一個人去,本宮是不放心,你如果是去了在旁邊還能幫著他。”長公主輕笑道。
宴輕歌的椅子他並不很清楚,可是從接觸而言,這絕對不是一個簡單的貴族女子,殺伐決斷,而且明確的知道自己想要什麼,這樣的人如果能夠跟在翊軒的身邊全心全意的倒也不是一件壞事。
“所以也是不得已的決定,長公主見笑了。”宴輕歌著實有些無奈,有些事情突然被說破的時候真是很尷尬。
“該怎麼做決定那是你的事,至於你怎麼想的,只要你們知道就是了,也不必特意說給我聽,不過也幸虧你這段時間不在,東敖的使團進京還是為著和親,實在鬧得有些難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