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翊軒說著說著便是抱怨了,宴輕歌沒想到他竟然也對宴瀟瀟是這個態度。
“我這個妹妹從小便是她姨娘教養的,我也實在約束不得。”宴輕歌也有些無奈,雅夫人那樣的能教出什麼女兒只看他不停地想往上爬就是了。
宴驚天怎麼會不知道這個女兒到底想的是什麼?
他不過是想借此讓整個王府能夠更上一層樓,從一個異姓王,變成實權王族,這般容易,他也不過是將這個女兒當成一個工具吧,因此五年來,哪怕這一個女兒也變成了笑柄,他也會不遺餘力的。
因為這個女兒能給他帶來巨大的利益,就像當年他娶了她孃親一樣。
靠著兒女往上爬的人,這腦子裡能想出什麼來呢?
宴輕歌對這個家庭早已失望,不過是牽掛著母親的痕跡,不過是牽掛著那個下落不明的親生兄弟,也不過是想為自己爭一口氣,一雪前恥,否則她大可以繼續在江湖上漂著,做著無憂無慮的一方之主,又何必蹚進京城這一趟渾水中?
“不管你父親和你姨娘是怎麼想的,你記著,本王只要你,只有你有資格做本王的王妃,本王如今在江南,一時半會兒抽身回不去,讓他們這麼折騰著吧,他若真的鬧大了,姑母一定會出手阻止,等本王此間事了了,一定回去將這些尾巴都收拾乾淨了。”
慕容翊軒說的很認真,他對面前這個女子早已有了除了補償之外,另外的心思,她獨立果敢,殺伐決斷,與其他人不同。
如此風采卓然的人,滿京城都找不到第二個了。
那天晚上他倉促將她抱起,不知為何心跳的厲害,一時竟難以直視她的眼睛。
心動的感覺大約就是如此吧!
慕容翊軒這樣想著,忽然對著宴輕歌的臉猛地吻了下去。
這是一個綿長的吻。
宴輕歌一開始似乎是被他的動作嚇到了,還掙扎了一下,可後來竟也慢慢的開始接受順從了。
慕容翊軒似乎將自己所有的柔情都傾注在了這一個吻上,這一下子竟讓他回想起五年前那個情迷意亂的晚上,五年前那個吻是一切災禍的開端,五年前的那個吻,毀了面前女子的一生,可五年後,他希望這個吻能夠給她帶來幸福。
希望自己,能夠給她帶來幸福。
宴輕歌感受著這個吻,這段時間他一直苦惱於要如何對待這段感情,可是今天她忽然明白了,有些事情不是她要不起就可以拋之一邊,尤其是一個人的真心,所謂的要不起,不過是她覺得面前有高山需要去逾越,她被傷過,退縮了。
可有的時候沒有去攀越過的高山,哪裡曉得自己做不到呢?
良久,慕容翊軒方才戀戀不捨的放開了她。
宴輕歌輕輕的喘著,看著慕容翊軒,認真的說道:“我之前一直苦惱,應該怎麼對待王爺,我覺得我要不起您的真心,可是現在我明白了,我還沒有攀爬就退縮了,所謂的要不起,不過是我給自己退縮,找了一個不那麼令自己難受的藉口罷了。”
慕容翊軒一聽忽然眉頭一鬆:“你答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