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已經接到了京城的行文,還請王爺在行轅安頓。”
慕容翊軒點了點頭:“本王帶來的人不多,這偌大的行館總能有本王落腳之地。”
許放聽了笑道:“王爺取笑了,王爺親王之尊到了此地,行館是自然王爺說了算,微臣當另尋地方辦公。”
慕容翊軒聽了,,不贊同的擺了擺手,道:“徐大人是欽差大人,何況此地乃欽差行員,哪裡有許大人為本王騰地的道理,本王是後到之人,自然該有個先來後到。”
許放面上不動聲色,只是說道:“既如此微臣多謝王爺。”
許放知道慕容翊軒初到江南,必然有些事要與自己說,便叫學生下去,整個屋裡邊只有他們兩人。
“本王從邊境回到朝中,陛下便說已然派了大人到江南來,大人雖耿直不阿,可陛下擔心大人在江南得罪的人過多。”
許放聽了,笑道:“臣本是諫官,無所謂得罪人,不得罪人,更何況只能得罪的不能得罪的,在京城已然是得罪變了,到江南也是一樣,並沒什麼不妥。”
他以為慕容翊軒是在告訴他要適時收手,有些不太贊同。
“許大人自以為得罪過了人,可是,這人都是得罪出來的,又哪裡得罪的完呢?
在京城沒人敢把您怎麼樣,在江南遍地都是地頭蛇,您這位從京城來的御史大人未必會吃得消啊!陛下說,大人很會得罪人,既如此便放開了手去得罪,由本王來保證大人在江南查案期間的安全。”
慕容翊軒對許放還是很客氣的,畢竟他是朝中出了名的清官正官,對這樣的人,慕容逸軒也是敬重的。
何況,一介諫官,能夠讓皇帝如此,恐怕也是有些手段的。
許放聽了,神色有些複雜,起身對慕容翊軒行禮道:“王爺言重了,真真是要折煞臣了。”
“大人在江南多日,江南的情況,您比本王瞭解,本王也就不多說了,當下的江南是何等局面,咱們都是心裡有數,那便開啟天窗說亮話。
江南之事走到今日,定然有天災,可人禍也是不少的,本王一路行來,這天災造成的影響如此巨大,不如先定天災,等咱們騰出手了,再動禍患。”
“王爺所言極是微臣也是這般想的,說來慚愧,臣到江南多日江南的災情卻沒有得到有效的緩解,如今上漲的最厲害的便是米麵,還有,部分地方出現了少藥的情況。”
“這本王都知道,本王想知道的是,如今的江南可有疫情?”
許放想了想,搖了搖頭:“回王爺,應當是沒有存在江南,臣在江南多日,都不曾得見,不過此番,死於水災的人數眾多,有逃避不及被水浪捲走的,有登高爬樹摔死的,還有在樹上被毒蛇咬死的,情況著實不容樂觀啊!”
“是啊,江南六道都有波及,對了,朝廷傳播下賑災的十萬白銀如何了,還有許大人,你到江南之前,曾有兩萬賑災的銀兩從京城撥出,這兩萬不是戶部的賬,是陛下的。”
“這兩萬不曾得知,這十萬已經發到各州道府,不過有多少落入災民之首,臣也不知道。”雖然朝廷撥下來的款項已經按照程式下發到各地,可是這些錢在下發的過程中進了誰的腰包?許放不敢確定。
“本王怎麼聽說許大人在查賬呢?查的又是哪一年的賬呢?”慕容翊軒也不繞彎子,開門見山的問道。
“回王爺,臣查的那是陳年舊賬,此番江南的水災頗有幾分詭異,因此臣懷疑舊年撥下的疏浚河道和加固堤壩的銀兩恐怕有問題。”
“那大人查到什麼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