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尚儀大人呢?”豆蔻在四周看了一圈,沒有見到劉尚儀,有奇怪的問道。
宴輕歌將手中的書翻了一頁,漫不經心的說道:“我派了姑姑出去辦事了。”
“到底是奴婢手腳不夠利索,回來晚了。”
宴輕歌擺了擺手不以為然道:“無妨,既然姑姑到我身邊,總該用一用才是。”
豆蔻點了點頭便侍立在一旁不再說話,宴輕歌便專心的看起書來,太陽透過糊窗的明紙照射進來,反到書籍上散出一點淺淺的光斑。主播二人寂靜無聲,好一副安寧和諧的景象,只是這份和諧很快便被打破了。
“你們這院子裡的丫頭真是不懂規矩,我可是夫人那邊的!”不知為何,外面竟這般吵嚷起來,宴輕歌皺了皺眉,江蘇往後一翻,紙張翻騰之間發出清脆的響聲。
豆蔻皺起了眉頭,道:“哪裡來的小丫頭片子?簡直是一點規矩都不懂。”
“你們這院子裡一貫都是不懂規矩的,我可是替夫人過來傳話的,你們是什麼身份,也敢對著我拉拉扯扯,果然是有其主必有其僕,狗隨主人一點不錯!”
嘮嗑出來時,聽到的便是這番言語,只見他理了理袖口,慢條斯理的走下去,打眼一望,原來是雅夫人院子裡服侍的大丫鬟,叫安若的。
一時心中便有數了,只怕是她主子派來狐假虎威噁心人的。
“夫人?哪個夫人這府上的大夫人在祠堂裡待著呢?我倒要問問,是哪個有這般大的臉面,竟充起夫人來,真真是一張豬臉吹的天大,你方才說僕從隨主,那你主子豈不也是這等撒潑打罵的貨?”
豆蔻是一點兒也不客氣,她原本便有江湖習氣,這張嘴皮子可從來都不饒人,更何況這大丫頭看著便是個掐尖要強的,可細看卻有些妖妖嬈嬈,只怕在那邊的院子裡也是個不好說話的主。
更何況那邊院子裡的年年霸佔著這府上,大約也沒有教會底下人什麼叫做審時度勢,低服做小,此人恐怕也是橫行霸道慣了的,若不狠狠的敲上一敲,只怕她們白日還有的鬧呢!
“你!你個小賤貨,你竟敢這樣罵我,真真是不把夫人放在眼裡!”那安若在雅夫人身邊也算是得寵府上哪個不看面子,稱她一聲姑娘,就像今日這般拖拖拖地踢到鐵板,惹了一身的騷。
“又來了,你若真想你家夫人做夫人,就讓她去祠堂待著吧,這府上的夫人在祠堂待著呢!哦,我忘了雅夫人是個妾,將來也是沒有資格入祠堂的,哎呀,你瞧我這個記性!”豆蔻一邊裝作剛剛想起來的樣子,一邊只打眼瞧著,安若的是越來越差。
什麼叫做去祠堂待著,這豈不是讓她們家夫人做死人嗎?
正在此時,宴輕歌聽她們外頭著實吵得不像話,將手中的書重重一合,然後走了出去。
“你這個潑婦和你主子一樣學的,寡廉鮮恥不知尊卑,這樣犯上仔細我回了夫人狠狠的罰你!”
“誰不知尊卑誰寡廉嫌恥,你今兒既然來了,把這話說清楚了再走!”宴輕歌站在臺階上,隻眼瞧著這二人大打一場口水仗,恐怕還不帶完的。
“你!”安若只沒想到她會從裡頭出來,一時到有些慌亂的陣腳,方才來的是丫鬟,倒可以肆無忌憚的多說兩句他如今,宴輕歌竟然親自出來了,這話便不能說了。
宴輕歌瞧著他那樣子,便知這也是個欺軟怕硬的主。
“誰不知尊卑啊?我倒要問問你哪個為尊,哪個為卑,在府上,我是嫡出姑娘,你家主子不過是個妾室,我又是要嫁給攝政王的人,便是未來的王妃娘娘,怎麼你還要我堂堂未來的攝政王妃,給你主子一個妾室磕頭請安去聽她訓話不成?”
安若一時語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