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過早飯後,宴輕歌和小白在院子裡面綁了個鞦韆坐在上面晃盪。
沒到一炷香的時間,管家大叔屁顛顛的來請。
宴輕歌帶著豆蔻去了中堂。
此時宴驚天已經坐在中堂的上座,雅夫人在他的身側幫他按背順氣,一同在中堂的還有一位老太監。
宴輕歌早就拿到了宮中重要人員的畫像資料。
看見太監眉尾的痣她就認出對方是誰,卻不動聲色地說道:“沐王爺今天有客人怎麼會叫我過來?你應該不想讓人看見我才對吧。”
“你……”宴驚天偷看了公公一眼,語氣稍微溫和了一點:“你既然姓宴也是宴家的一份子,家裡來了客人當然應該出來見見。”
宴驚天說完之後上下打量宴輕歌的衣著。
他突然從椅子上跳起來,指著宴輕歌的臉雙目銅圓瑟瑟發抖。
宴輕歌張開衣袖笑道:“爹看我這身衣服好看嗎?以前我就想著有朝一日回來的話,一定要穿這身衣服。可惜當初被推下亂葬崗的時候頭飾丟了很多,爬出來後為了謀生,能賣的也賤賣了。
現在這些都不是當初的舊東西,都是我後來專門找人定做的。
我也不知道跟以前的款式有沒有詫異,沐王爺你看呢?”
他看?看什麼?
看她是如何為了今天一步步的算計嗎?還是看她故意打扮成那天的樣子有多囂張?
他真想用眼神在她的臉上挖兩個窟窿出來!
她娘不是個玩意兒,這個小賤人更厲害,當初就不應該讓她生下來!
雅夫人見狀馬上把他的手臂按下來,她也恨宴輕歌。
想當初這身衣服還是她送給宴輕歌的,算是送她歸天的禮物了。
沒想如今卻被宴輕歌複製了一件穿在身上來膈應他們。
可是這事兒不宜鬧大,雅夫人不能讓人看了笑話。
她對身側的公公說道:“陳公公讓您見笑了,他們父女太久沒有見面了,而且……哎,我們家的事情您也知道,見笑了啊!”
“夫人說笑了,奴才只知道大小姐衣著光鮮亮麗,有大家風範,其餘的什麼也不知道。”
陳公公端起酒杯喝茶,用茶杯蓋子遮住自己的臉。
看似想當個鴕鳥把自己藏起來,可是耳朵和心眼一直掛在他們的身上。
宴輕歌順著自己的頭髮笑道:“這身衣服當初又染血又被撕扯,還沾了屍體的晦氣,可我實在可惜它甚是想念,所以做了一套,沐王爺不會介意吧。”
“不介意,既然你喜歡做多少件都可以。”
“是嗎?您別說,我還真的挺喜歡這件的,當初料子和款式還是雅夫人選的呢。到底是妾室心眼都在別人的身上。
誰吃什麼好,穿什麼好,都記在心裡方便以後巴結的時候用,果然是很有用的,想必這招在沐王爺身上也很受用了!”
宴驚天真想殺了她!雅夫人想活剮了她!
當著太后身邊人的面一口一口染血和亂葬崗,她以為說了這些別人會相信嗎?
宴驚天慢慢地坐下來,陰冷地瞪著宴輕歌,越看心裡越氣。
雅夫人卻只能在旁邊極力忍耐。
她是妾室,按照道理不能隨便上廳堂,此時除了隱忍以外她什麼也做不了!
宴輕歌想看的就是這樣的場面。
氣死你,又不能把我怎麼樣,老孃就是要站在你面前膈應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