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夫人大喜,她只要有了正牌夫人的頭銜,從此以後就能昂首挺胸地出口氣了,這麼多年的夙願終於要實現了!
“宴輕歌,你給我等著,下一次我要讓你跪下來給我端茶穿鞋!”
宴輕歌躺在床上做了一晚上的噩夢。
夢裡弟弟滿身是血地倒在血泊中痛苦的掙扎,嘴裡還在求宴驚天放過她。
然後宴驚天和宴瀟瀟的臉慢慢變得恐怖猙獰……
“啊!”
她從夢中驚醒身上冒了一層冷汗,下意識的伸手摸身邊的兒子。
宴小白早就習慣了她做噩夢,聽見她驚醒的聲音,小白往她的懷裡鑽,抱住了宴輕歌迷迷糊糊地說道:“孃親不怕,都是夢。”
宴輕歌摸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慢慢放鬆下來。
從噩夢迴到現實的時候,她總要抱住小白才能平靜。
宴輕歌驚醒過後再也沒有辦法睡著,她慢慢地掰開了他的小手,輕手輕腳地走出門在外面吹吹冷風讓自己舒服點。
夜深人靜,幾乎連蟲蟻的聲音都能聽得很清楚。
風吹過去的時候,幾絲異香飄過來,宴輕歌看向稍遠一點的地方說道:“皇族現在雖然稱不上焦頭爛額,可並不輕鬆,攝政王殿下半夜不睡覺跑到我家樹上乘涼,又是幾個意思?”
慕容翊軒已經隱藏的非常好了。
他在宴輕歌熄滅蠟燭之前就已經到了,一直將氣息隱藏起來守著這裡。
也許是想多看兩眼兒子,隱約感覺這樣兩個人的距離能近一點。
沒想到居然還是被她發現了。
慕容翊軒從樹上下來抖抖自己身上的葉子和塵土。
月光下他白色的衣服隱約折射出波光的色澤,他抖動衣服的時候,光斑更明顯,平白帶了幾絲仙氣。
慕容翊軒緩緩走來,宴輕歌沒躲開也沒有行禮。
她看著他的臉,好像月光下比白天更好看了,小白那個臭小子眼光還挺不錯……
“本王已經收斂氣息,宴小姐居然還能夠發現,真是佩服。”
“攝政王過獎了,我也不是因為武功高才發現你的,論武功你在我之上,那天在浴池邊也手下留情了,否則我可能會被你打殘。”
她居然知道了!
慕容翊軒感覺驚訝,自己什麼時候露出破綻的都不清楚。
宴輕歌笑道:“這兩天我發現只要靠近你,我就能聞到很好聞的味道,再說雖然你帶著面具,可是骨骼體貌又沒有變,我也不瞎。”
慕容翊軒眉頭微微挑起。
他從來不用香,就是害怕身上會沾染香料的味道,被人抓住把柄。
但是她體內的雌蟲會和自己身體裡面的公蟲相互呼應,他在千人當中就能分辨出宴輕歌,相對的宴輕歌也能夠找到他。
宴輕歌自己還沒有意識到這點,慕容翊軒也不對她說破。
“本王只是想來多看看小白,他睡得很香。”
看小白?他不會真的把成婚的事情當成真的了吧?
宴輕歌有點慌。
戴綠帽子的事情雖然是無心的,她也是受害者,但是慕容翊軒的腦袋上也的確綠油油的……
“殿下,成親的事情我想還是再考慮考慮,雖然藉著你的身份壓了宴家的人,但是你跟我成婚還是要三思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