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了?”
他一手抓住懸樑的紗簾在池水上方盪漾,一手摟著宴輕歌,她的領子很低,慕容翊軒已經能看見陰影的部分了。
宴輕歌意識到他在看什麼,冷笑道:“怕你?閣下當真不是在開玩笑嗎?”
她長髮一甩,不知簪子裡面是什麼東西,兩個帶刺的玩意兒從簪子裡面飛出來朝他刺過去。
慕容翊軒立刻鬆手,見她要掉入水中,心裡不忍。
轉身離開的時候一抬手送了宴輕歌一程,將她穩穩地送到了池子的邊上。
她笑道:“硬碰硬我的確不是你的對手,但是我是天機閣的閣主,閣下覺得能在我手裡全身而退的話就錯了。”
“今天是偶遇好奇才跟上來,並不是想對你不利。”
幾次交手下來,宴輕歌知道他對自己沒有殺意,而且與其說是在試探,不如說是在逗弄她。
宴輕歌也覺得奇怪,可是輸人不能輸陣啊,她的腰板一定要足足的!
“即便如此,你隨便闖進來看我們孤兒寡母洗澡,是不是也不太妥當啊?”
孤兒寡母?慕容翊軒的指頭翹著彈動著自己的腿,這四個字聽著很刺耳啊。
暗衛也聽得心驚肉跳,這不是形容死了丈夫的家庭嗎,主子還好好的活著呢!
慕容翊軒看了眼孩子,見宴小白一臉興奮的樣子瞧著自己,他心情大好,沒跟宴輕歌糾結這四個字。
他隨意扯下隨身一物拋給孩子,小白雙手接住,還沒來得及問,風一吹簾子後面的兩人消失的無影無蹤。
小白捧著東西看了又看,確定是稀有白玉後說道:“孃親,他看起來挺有錢的,你要不要……”
“不要!”
宴輕歌今天打輸了心情很不好,更讓她心情不好的是他賠禮道歉的東西竟然是塊玉。
天機閣要什麼金銀珠寶沒有啊,情報就是換錢最好的東西。
雖然是白玉,可在她眼裡並不算值錢,要來何用呢。
“哼,打擾我洗澡就用一塊玉來道歉,氣人!不洗了,睡覺!”
宴小白收好了玉佩,心裡還在想著剛才的男人,多好的男人啊,有顏有錢還有身手,做他的後爹是最合適不過了,真是可惜!
夜晚慕容翊軒從浴室裡面出來,明顯心情很好,臉上一直帶著笑容。
可是一邊的暗衛卻苦兮兮的跪在搓衣板上,雙手朝天舉著慕容翊軒的宵夜。
就是因為偷偷看了洗澡的夫人和小主子一眼,所以回來已經被罰這樣跪了一個時辰了。
他後悔啊,早知道一眼就讓他跪了,他就多看兩眼小主子了。
“明天宴瀟瀟要布醫施藥,你可知道要怎麼做?”
暗衛立刻回道:“回主子的話,屬下明白,屬下一定會幫助夫人一起,讓宴瀟瀟永生難忘。”
慕容翊軒嘴角微微上揚,宴瀟瀟那樣的小人,他原本只想晾在一邊,光是如此便足夠羞辱宴瀟瀟了。
可是既然她回來了,那便順著她好了。
“宴家,可千萬別讓孤失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