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越赫這囂張無比的口吻。
惹得那一排安保人員怒目而視,雖然他們都戴著面罩,看不出來表情,但唯一裸露出來的眼中彷彿隨時可以噴出火來。
越赫笑得淡淡然,絲毫不為所動。
彷彿他面對的不是黑洞洞的槍口,而是訓練有素的儀仗隊。
那麼高貴而又優雅。
“快去傳話吧,他請我進去和我自己走進去是兩種概念,我相信,我自己走進去的代價是他所承受不聊,更是你們所承受不聊。”越赫一字一字的著,指腹摸索著腰間別著的那把精緻手槍。
就好像老忽悠我的寒暄,眼中雖無嗜血殺氣,卻有著讓人無法直視的氣魄。
恍惚裡有一種感覺,這便是中世紀最為優雅的伯爵。
文可定國,武可安邦,那泡麵全是千軍萬馬,也能轉瞬間潰不成軍,摧枯拉朽。
記得面面相覷,交頭接耳了一番,最後其中一人跑著往電梯間而去。
越赫臉上始終掛著得體而又不失尷尬的微笑,其實內心裡早已揪緊。
如今盤踞在這棟大樓裡的,平時是國際排名前三的一個恐怖組織獵榫。
他們並不像神蹟那樣,以其強大的邪教式洗腦能力和遍佈各國的人脈絡而威脅各國安全。
也不像壁虎,因走私黑貨白粉而成為一方毒瘤。
他們純粹是一群反社會人格的聚合,以虐殺為樂趣,以絕望為主旋律。
瘋狂的在自己選定的目標地點,展開血流成河的殺戮。
從邊境開始,他就一直在和這一方打交道。
卻從未討得半點便宜。
自從半年前這個組織忽然就消聲匿跡了,也讓組織籌劃已久的打擊行動付之東流。
如今卻突然出現在這名不見經傳的城市裡,陷阱的可能性大過於他們的狂妄自大。
畢竟就以前所打交道的來看這群人,殺人時膽子大過,等逃命的時候卻比老鼠還要謹慎。
如今卻大搖大擺的現了身
甚至一鼓作氣的搶佔了這座城市至高點zf辦公大樓。
可面對這樣一個絕佳的將其連根拔起的機會,總之什麼也不可能錯過,哪怕真是龍潭虎穴,他也得進去闖一闖。
哪怕是跟著季名來做獵方便衣的時候,他也很少有這種在城市作戰的機會。
不同於野外或者郊區作戰,在城市裡受地形所限作戰的兵力和兵器,主要沿道路和車輛流向而接洽機動。
因此戰鬥隊形會被割裂,無法進行大兵團的活動。
尤其還要顧慮周圍居民的安危,以及房屋和各種財產等的損失。
畢竟雖然這邊的zf已經嚴令禁止附近的居民出來到街道上閒逛,但還是難免會有些“漏之魚”,或者被刻意的引出,抓出。
如此,為了避免大範圍傷亡的出現,他們就更無法輕易的選擇去進行火力壓制。
況且,這一次還是跨境的行動,與茵港zf也有過約定,悄無聲息的打擊才是目的,不可因此驚擾人心,或者引發更大範圍的交火。
如此一來,獵榫的頭目安倫的態度就顯得最為關鍵了。
如果他接受了自己的挑釁,讓他安安全全的走入內部,找到被關押在最高層的人質,摸清楚這棟大樓裡的人員分佈,並進行營救規劃,那麼,他們勝算便可達到七成以上。
但若是安倫依舊警惕大過從他摧毀的慾望,而拒絕了這份狂妄至極的挑釁,他便會處於孤立無援的狀態。
其中若是再稍有點差錯的話,就不僅他們這場行動要功虧一簣了,他多半也還得搭上自己的一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