吹著口哨,哼著歌。
王天從批發市場離開了。
去的時候他開的是自己的哈6,回去的時候開的是豐田霸道,外帶著裝了一車的物資,還有一把土獵槍。
走之前,他還讓人給雷老虎帶個口信:“山不轉水轉,今天先收點利息,以後有機會在慢慢玩。”
話撂下,王天揚長而去。
在場的幾名混混目送著汽車遠去,找場面的話都沒敢說。
一路無言。
王天在半路卸掉了車牌,直接回了家。
進家門的第一時間,他就向屋裡喊道:“二舅,你看我給你帶什麼回來了。”
“啥呀?”
二舅從裡屋出來。
很快看到了王天手上的土槍。
驚道:“哪弄的?”
槍這東西可不比刀,去過野外的人,太清楚一杆槍的含義了。
“市郊,批發市場。”
王天面帶笑意:“那群畜生傷了您,我可是一直記著呢。下午出去,順路我就去了一趟,幫你教訓了那幫人一頓,還把他們的車跟物資搶回來了。”
王天沒說自己開槍殺了人,只說將人教訓了一頓,不想給二舅太大壓力。
饒是如此,二舅依然被驚得不輕。
真沒想到王天的膽子這麼大。
不過更多的還是感動,說親人什麼叫親人,你有難了,能為你出頭的就叫親人。
你有事,不管你,還躲著走。
親人也不親。
“小天,那幫人可不是小角色,厲害著呢,聽說以前就是混江湖的,他們沒傷著你吧?”
二舅感動之餘還有後怕。
土槍都出來了,說明那幫人也不是好惹得。
今天惹了他們,保不準以後還有後患。
“什麼小角色,大角色,大家都是兩肩膀扛一個腦袋,誰也不比誰多個東西。”
“他們有槍,我也有槍,您老與其擔心我,不如去擔心他們,問問他們,為何要與我作對。”
王天哈哈一笑。
他普普通通了二十年,到今日,方才明白什麼叫痛快。
一槍在手,天下我有。
這年頭撐死膽大的,餓死膽小的,真要隨波逐流,遇到機遇都不能去抓,這輩子活的也忒窩囊了。
“那車...”
二舅想到了什麼。
“車的事您別擔心,豐田霸道,咱們縣沒有一千輛,也得有兩百輛。”
“車牌我已經換了,再把內飾換一換,誰還知道這車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