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嵐穿著一件透明黑紗製成的齊逼小睡裙,胸前的兩點在暖黃色的燈光下若隱若現。
她跪倒在地上瑟瑟發抖,幾乎快哭成了個淚人:“景時哥哥,我是看你喝得太醉了,想要好好照顧你……”
“滾出去!”傅景時壓著怒氣吼道,他只覺得胃裡一股泛著噁心,心頭起了陣陣疙瘩。
陳嵐不知想些什麼,還是跪倒在原地一動不動的,只聽見她在小聲地不停抽噎著。
傅景時整張臉都黑了,硬朗的側臉線條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更加鋒利,他現在連看陳嵐一眼都嫌惡心,也顧不上找被踢飛的拖鞋,只光腳離開了臥室。
“保安嗎?有人突然闖進了我家,麻煩你們幫忙過來處理一下。”
高檔小區的辦事效率就是高,不過兩分鐘門口就響起了敲門聲。
在傅景時冷冷的注視下,陳嵐被兩名保安一左一右地架著,以異常丟臉難看的姿態被趕出了小區。
陳嵐被毫不憐香惜玉的保安一把扔到了小區門口的水泥地上。
她身上穿著的說是睡衣,只不過是披著的一層透視紗布而已,完全沒有任何遮擋作用,更別說她白嫩的肌膚觸到水泥地裡的粗糙小顆粒時有多麼的疼痛。
陳嵐艱難的從水泥地上起身,有的地方已經擦破了皮,唇齒之間不自覺地發出嘶的聲音。
突然,一隻冰涼的手撥開了陳嵐散在耳旁的頭髮,熟悉的聲音驚訝道:“哎呀,嵐妹妹真的是你呀,我說看著身影這麼眼熟,你怎麼穿成這個樣子在外面呀?”
看似關切,其實每一句都暗藏綿針。
陳嵐下意識的抬手就要去捂臉,見面前的是沈知寧,脾氣也上來了,沒好氣的反問道:“那你又怎麼這裡?”
沈知寧臉色稍稍有些變,她總不能告訴陳嵐她是聽說舒婉去旅行了,便趁著月黑風高的凌晨三點鐘來找傅景時敘敘舊。
她腦子不太靈活,隨便瞎扯了個理由說著:“住在這小區裡的朋友打麻將人數不夠,找我來湊個數。”
陳嵐忍不住翻了個白眼,嘴邊嘲諷的笑道:“呵,敢做不敢認。”
以為誰不知道她也是衝著傅景時來似的!
沈知寧懶得和陳嵐計較,她心情不錯,尤其是親眼見到陳嵐被左右兩個保安毫不留情往外面扔的時候。
她當下還在心裡慶幸道,多虧當初留了個心眼,沒太敢操之過急。
思及此,沈知寧又故作大方的說道:“這地方太偏了,你估計是不好回去,要不我今天當一回好人,送你回家吧。”
說罷也不管陳嵐如何想,便親暱的挽著她的胳膊,半推半拉的把她安放在了副駕駛。
陳嵐微微皺著眉,情緒十分複雜,她素來與沈知寧不對付,但三更半夜又如此穿著,自己回去確實不太安全。
如此想著,她不禁打了個噴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