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陳嵐分開,舒婉自己找了個角落待著。
她也沒啥事做,想到蘭惠芳的話,舒婉扯了扯嘴角,跟孃家人說話?別開玩笑了,要是碰到她那個爹,絕對分分鐘就讓她扶持家裡,讓舒家跟傅家搭上線。
“唉,偷得浮生半日閒,還是自己一個人坐著舒服。”舒婉找了個沒人呆的天台,手裡端著一杯香檳,晃悠著兩條腿吹風。
“噠噠噠……”
有男人皮鞋的聲音從後面走廊過來,舒婉聞聲回頭,看見來人,撇了撇嘴:“是你啊。”
“舒婉,好久不見。”沈知恆定睛看了舒婉一眼,她穿著藍色的禮服,坐在扶攔上,典雅高貴的禮服配上隆重又高聳的髮髻,跟她這驚世駭俗的坐姿嚴重不符,但又莫名的讓人著迷。
野性十足的美感,被禁錮在精緻又美豔的外皮底下。
“沈總還真是有閒心逸緻,來參加前妻的婚禮,這境界實在高深,我自愧不如。”
對沈知恆自然沒有什麼客氣可言,舒婉直接出言挖苦,連委婉一些都不想費這個力氣。
沈知恆看她這幅絲毫不留情面的模樣,面上露出幾分苦笑:“舒婉,我以為咱們也算是好聚好散,就算不是夫妻了,至少也還能做朋友吧?”
“朋友?我身邊可沒有像沈總這麼能給我添麻煩的朋友。”舒婉簡直避之不及,天知道,傅家的請帖不過是面子情,沈家哪怕不來人傅家也不會說什麼。
可是沈家不光來人了,而且還一家子人全來了,舒婉簡直不明白沈知恆是什麼腦回路?沈知寧和她媽來也就算了,他沈知恆和梅清韻來幹嘛?存心給她添堵?
一個前夫一個小三,怎麼有臉來參加?
沈知恆被她的話刺傷,不說話了,舒婉簡直求之不得,她就是想找個清靜,不想跟不相關的人多開口。
“舒婉,傅家不是你的安身之地,傅森不可能對你結過婚這事毫無芥蒂,我還是覺得你嫁給傅景時這事要三思。”
沈知恆兀自一個人在那裡嘰嘰喳喳,舒婉聽的直皺眉,掏了掏耳朵,終於忍不住了,從欄杆上跳下來:“傅家不是我的良緣,那哪裡才是?你沈家嗎?”
沈知恆抿緊了唇,雙手插兜:“舒婉,如果你肯回來,我願意庇護你。”
他看著舒婉的眼神隱忍而又深情款款:“你聽我一句勸,回來我這邊,除了一個名分我不能給你,其他我都能讓你擁有。”
舒婉被他這話給說的直犯嘔:“沈知恆,現在來跟我演情深不壽了?當初你要跟我離婚時那副嘴角我可是記得清清楚楚。”
吃著碗裡的想著鍋裡的,雖然不知道沈知恆搞這一出是為了什麼,舒婉不想去了解,也沒心思去了解,抬腳就要往裡走。
在這裡聽沈知恆說話,舒婉還不如回去跟大廳裡其他人寒暄,哪怕跟陳嵐鬥鬥嘴都比這舒服。
沈知恆看她這幅油鹽不進的模樣,心裡的火直往頭頂冒:“你就真的這麼在乎他嗎?”
伸手想把舒婉扯回來,哧喇一聲,衣料被扯碎的聲音格外刺耳。
舒婉的禮服袖子竟然被沈知恆撕了下來,露出半邊白花花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