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還沒有全化,這時候下山無疑是下下策,傅景時沉著眼,還是決定按照原計劃,劉醫生儘自己全力維持住梅清韻的生命體徵,等第二天下午雪化了之後,傅景時這才派了一大群人護送沈知恆和梅清韻下山。
舒婉一回到江市頓時覺得身心通暢,拿到手機之後看到上面幾十個未接來電心口湧過一絲暖流,找到其中一個號碼打了回去。
電話撥過去沒多久就被接通,舒婉語氣溫柔:“阿星,我是姐姐,你是不是擔心壞了……”
“我不是舒星,我是舒晴。”聲音冷硬,跟阿星的暖男音天差地別,舒婉梗了一下,表情一言難盡。
“這不是阿星的手機嗎?怎麼會在你手裡?”
舒晴嗤笑一聲:“他手機為什麼會在我這裡?除了病了還有什麼別的原因嗎?”
舒婉心裡一緊:“怎麼回事?他的病不是已經很久沒復發了嗎?怎麼會又病了?”
舒晴氣不打一處來,冷笑開口:“他怎麼病的你不是應該最清楚嗎?要不是你一聲不吭玩消失,阿星怎麼會違抗爸的命令?怎麼會被爸訓斥?怎麼會病發?”
這話說的不清不楚,舒婉不知所云:“舒晴,你說清楚,什麼叫被爸訓斥導致病發?”
“你自己要是有心就回來看吧,我不想跟你多說。”
舒婉聽著電話裡傳出來的忙音,表情驚愕,這舒晴也不小了,怎麼行事還是這般孩子氣?
拿了包包舒婉都來不及休息就往舒家跑,舒晴這人雖然兩輩子都熱衷於跟自己做對,但是對舒星向來挺好,沒什麼壞心眼。
她既然說舒星病了,那應該就是真的病了。
來到舒家,下面只有傭人,舒婉隨便找了個人問:“阿星在家嗎?”
“少爺在臥室,二小姐在照顧。”
舒婉得到確切訊息直接上了樓,舒星的房間在走廊的盡頭左側,他的房間朝陽,是整個宅子裡最好的地段,陽臺上被他種滿了花,清晨太陽昇起,金燦燦的看著讓人心情大好。
舒星房間沒鎖,舒婉推門進去就看到他躺在床上,臉色蒼白的沒有血色,纖長的睫毛蓋著,讓他看起來像一個細碎的瓷器娃娃。
舒晴正坐在床邊,手裡拿了一根棉籤,正在小心翼翼的沾了水點在他嘴唇上,目光憐惜心疼,聽到響動回頭看到站在門口的舒婉時,不過轉瞬,眼神的熱度一下冷了下來,暖春變寒冬。
冷哼一聲,將棉籤隨手扔在垃圾桶,舒晴從房間出來,舒婉跟在她身後將門輕輕關上。
看著走在前面穿著一身黑色緊身褲,紅色短上衣,渾身都透著冷氣幹練的女人,舒婉有時候也會好奇,舒晴天天跟自己做對,如果真的是因為她們同父異母,可是舒晴對舒星又好的出奇,這不是能裝出來,眼睛騙不了人。
想的多了,舒婉想起了穿過來的一天看到一個詞:同性相斥,異性相吸。
想來想去,似乎也只能這麼解釋了。
“爸在公司,晚飯會回來一趟,你在這裡等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