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拂曉,涼州軍兵士正於鮮卑營外三百步之處開挖壕溝之時,鮮卑大營南門大開。
在鮮卑第一智將豆盧顏的建議之下,素利派出五千步騎作為前鋒…用以突襲涼州軍。
眼見著鮮卑賊寇氣勢洶洶而來,正忙活著的涼州軍兵士…不慌不忙的停下手中的活計。
與此同時,負責監視鮮卑賊寇、護翼開挖壕溝兵士的涼州軍,在甘伕、黃敘的指揮下,當即是擺開陣型。
僅僅是幾息的時間,涼州軍的防守陣型就赫然矗立在鮮卑賊寇面前;那些開挖壕溝的涼州軍兵士,拿起手邊的武器,井然有序的撤到陣中。
值此之時,壕溝以南的涼州軍陣中,除了步騎兵士以外,還有百餘架井欄、近百架發石車。
“放箭!”
眼見著鮮卑軍步騎突襲到百餘步之處,甘伕高喝一聲,傳下將令。
涼州軍的令旗揮舞之時!
雄渾嘹亮的戰鼓聲,開天裂地一般的響起;低沉悠遠的號角聲,掀天揭地般的傳開……
如飛蝗、似雨下的箭矢,陡然飛騰於涼州軍陣中。
鋪天蓋地、遮天蔽日一般的“箭雲”,掠過天際,劃出一道道完美的弧線,徑直地飛射向鮮卑前鋒軍陣之中。
僅僅是一瞬間,涼州軍那漫天大布一般的“箭雲”,便籠罩在鮮卑前鋒軍陣之中、覆蓋在敵軍兵士的頭上。
撕心裂肺一般的嘶嚎聲、鬼哭狼嚎一樣的慘叫聲,便齊齊的炸裂在鮮卑前鋒軍陣之中。
淒厲到瘮人的嚎叫聲,連綿不絕的爆裂在鮮卑賊寇的陣中,不絕入耳的嘶叫聲,迴盪在兩軍陣前、傳到兩軍陣中。
以皮甲為防具的鮮卑步騎,哪能擋得住破甲弩箭、連弩弩箭的鋒銳?
在破甲弩箭、連弩弩箭的射殺之下,鮮卑步騎兵士身上的皮甲,形同虛設,中箭的賊寇,紛紛是成了“刺蝟”,有死無生!
床弩弩箭的殺傷力,更是驚天地泣鬼神!
床弩弩箭所到之處,不管是鮮卑兵士,亦或是他們的戰馬,要麼是被砸得殘肢斷臂亂飛,要麼是死得慘不忍睹,被床弩弩箭串起來的鮮卑步兵,隨處可見。
涼州軍的防守軍陣是一字擺開的;鮮卑軍前鋒的進攻軍陣也是一字排開、齊頭並進的。
鮮卑軍如此愚蠢的進攻軍陣,反倒是加重了涼州軍各種弩箭的殺傷力,讓涼州軍弓弩手能更準確的射殺敵軍。
待涼州軍的第一輪”箭雲”結束之時,五千鮮卑軍前鋒,早已是不足三千人。
如此悽慘的哀嚎聲,激發了涼州軍兵士的嗜血戰意,卻是擊潰了鮮卑賊寇進攻的決心。
素利、槐頭、豆盧顏、慕容連城、拓跋赫一眾人大驚失色、心驚肉跳不已!
他們何曾見到過如此慘不忍睹的畫面?他們怎麼也不會料到…涼州軍的箭矢竟會有這般恐怖的殺傷力?
主帥、主將尚且如此,更何況是鮮卑軍步騎兵士?
“大王,不可再戰吶……”
早已是肝膽俱裂的尉蓋突,神情恍惚之下,忙是進言提醒一番。
“傳令撤兵!”
素利下意識的點了點頭。
鮮卑前鋒軍陣想要撤退,已然是來不及了!裝了杯還想跑?哪有那麼便宜的事?
早在素利下令之前,涼州軍的第二輪“箭雲”便籠罩在鮮卑前鋒潰軍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