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光烏桓山南麓下的涼州軍就有十萬人,再加上北麓山下的涼州軍;僅憑烏桓各部落的十萬之眾,如何能是涼州軍的對手?
面對山下的十萬涼州軍,烏延、蘇僕延、能臣抵之一眾人,當即是變得畏畏縮縮起來,哪還有先前時的豪氣干雲?
烏桓王丘力居、蹋頓、閻柔三人見狀,心下不免是憂慮起來……眼下看來,堅守烏桓山,好像還真不是個好主意。
現場的氣氛陷入一片死寂之中,沒有人敢請命下山出戰涼州軍了。
讓丘力居、蹋頓、烏延一眾人意想不到的是……其實,烏桓山南麓下的涼州軍,只有黃忠天鳳軍團的五萬步騎。
涼州軍軍陣之所以看上去有十萬之眾,不過是龐統的疑兵之計罷了。
善於攻心的龐統,早就是算準了烏桓人眾頭領多疑的性格,他料定……在短時間內,烏桓人是不敢下山同涼州軍決戰的。
不過,話說回來,就算烏桓人敢下山同涼州軍決一死戰,涼州軍也是早有準備,斷不會敗給烏桓人。
烏桓大部人馬出現在半山腰的景象,山下的涼州軍自然是看到了,可他們依舊是不疾不徐、不慌不忙的搬運著拆卸下來的木樁、柵欄,就好像沒看到烏桓兵馬似的。
涼州軍兵士越是沉著淡定,其氣勢就愈發是顯得不可戰勝,而烏桓的各頭領、將士則顯得越發是沒有底氣。
兩軍尚未交戰,涼州軍早已是佔據了戰場主動權,而烏桓兵馬只能是落於下風,處處受制於涼州軍。
時間一息一刻的過去,烏桓山南麓半山腰處的氣氛,愈發是顯得死寂而壓抑!
丘力居、蹋頓、烏延、蘇僕延一眾人,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涼州軍兵士將拆卸下來的木樁、柵欄搬走,敵軍在遠處的高崗周圍安營紮寨。
又是過了兩刻鐘的時間……
“大王快看,涼州軍有所行動了。”眼見著涼州軍陣腳移動,閻柔忙是出言提醒道。
眾人抬眼眺望南面,入眼處,只見,高崗上涼州軍步騎軍陣的一部,開始朝著烏桓山下移動。
“難不成,這些南人鼠輩還想攻山?”烏延雖是極力做出一副不屑的樣子,可那毫無氣勢的語氣還是出賣了他。
“南人鼠輩敢來,定叫他們有來無回!”心下有些惶恐的蘇僕延,同樣是嘴硬著高聲喊道。
“這群烏合之眾敢來攻山,我定將他們殺個片甲不留。”不想落下面子的能臣抵之,亦是大聲附和起來。
值此之時,烏延、蘇僕延、能臣抵之也只能是耍耍嘴皮子,卻隻字不提下山迎戰涼州軍的話,與他們之前的慨然請命相比,簡直是判若兩人。
雙眉緊鎖的丘力居、蹋頓、閻柔三人,一時之間,亦是參不透涼州軍此舉的用意,只能是眼睜睜的看著涼州軍一步步的迫近烏桓山。
很快,涼州軍的五千步騎,在黃忠、雷銅兩人的率領下,一路氣勢如虹的來到烏桓山下。
“烏桓小兒,速速下山領死!”
黃忠抬起手中的烈焰刀,指著烏桓山南麓半山腰的地方,聲若洪鐘般的大吼道。
經過數百年的漢化,能聽懂漢話的烏桓人自然是不在少數,像丘力居、蹋頓、烏延、難樓這樣身份的頭領,自然是聽得懂漢話。
更何況,有閻柔這個流落烏桓部落很多年的漢人襄助之下,烏桓各頭領對漢話的瞭解更是不淺。
黃忠一連是大喝了三聲,也不見烏桓人有所應答,更不必說是下山應戰了。